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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太太言,「就我先生他和他那個美女秘書的事情已經是人盡皆知了,我對他也沒什麼指望了,前陣子美女秘書還找到我,說他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問我管不管?」
「我就納悶了,你一個做小三的還好意思讓我插手?」
「這小四也是你的福報了。」
顧太太和郝太太交錯的視線望向顏暮,彷彿在這一刻唯一值得被羨慕的物件就是她。
只不過,顏暮並沒有保持一貫的沉默,她換了個相對舒服些的姿勢,狹窄的美容院躺椅上勾勒出女人的曲線分明來,她的言辭同樣刻薄而又犀利,「我們家那位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每次回家都在衛生間裡呆整整一個小時。我在想如果他和別的女人在o 聊的話,以沈光耀的辦事效率,大概可以在一個小時談上六、七位。」
顧太太和郝太太始終不願意相信。
沈光耀是圈子裡唯一一個看似風光霽月並且潔身自好的男人。
如果說唯一的標杆就此倒下,他們都不知道回家後拿哪個男人做榜樣了。
郝太太納悶,「該不會是你最近逼他交公糧逼得太緊些,搞得我們沈總不敢從衛生間裡出來吧?」
趴著的顧太太隨即翻了個身,附和道,「我也這麼覺得,就算顏暮你如狼似虎,也該剋制一點,沈總在公司就心力憔悴了,你還這樣步步緊逼,這不是把人往外推嗎?」
成年人之間的話可沒有禁忌的尺度。
顏暮攤手,臉不紅心不躁地張口否認,「才沒有。」
事實與之背道而馳。
……
就在昨晚,沈光耀再一次躲進他的個人衛生間,也就是情感大師卡倫所說的「每個男人內心獨處的洞穴」,顏暮終於坐不住了。
是她。
親手叩響了那一扇的門。
這個年紀的需求感還能剩下什麼,顏暮找不到任何光明正大的理由,於是,讓沈光耀「交公糧」就變成了最合理的藉口。
「反正,你說過你不能虧待我的。」
這個「虧待」,當然有著另外的深意,顏暮在這件事上和沈光耀心照不宣,總而言之,她等到了沈光耀的回應,「好。」
顏暮想來也顏面盡失。
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幅德行了。
她從頭到腳長得也不像是一個「重欲」的人,更不可能對著自己的丈夫釋放出這種欲求不滿的訊號來。
但她只是想見一見他。
哪怕他不願意告訴自己他在做什麼,對自己已經毫無分享欲,她都急切地想要了解他確切在做的事。
反正,昨晚的沈光耀例外地提前出了衛生間,並且與她在席夢思上完成了她那些合理或者不合理的訴求。
一場歡愉過後。
顏暮卻並沒有從這場親密關係中獲取多大的安全感。
她還是不能明白沈光耀把他的時間精力耗費在哪個廁所的緣由。
她一直跟隨著他的腳步,在他身邊亦步亦趨,可就是這麼件小事,不可避免地讓他們之間有了距離,而造成距離的並不是嬌貴的自己,而是長久以來主動的他。
……
顏暮的思緒總算是回到當下。
美容院的下一個環節是精油推背。
她側了個身,小心翼翼地裸露出自己絕大多數的背部,又力求保證顧太太和郝太太不至於會看見他們昨晚留下的痕跡。
好在平日裡眼尖的顧太太和郝太太都沒有興致繼續開她的玩笑。而是一如既往地吐槽起了各自的兒女,在這個話題上顏暮絕對不落下風,因為她的兒子剛剛又從學校裡給她發來訊息,與以往如出一轍的是,要錢。
他在光明正大地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