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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還沒跑多遠,卻聽見了一個蒼老的聲音:「何妨宵小,膽敢壞我護城陣法!」
那聲音在蘇若耳邊炸響,蘇若覺察無形的壓力自四面八方而來,喉頭便是一甜,嘴角立時溢位了血。等級威壓是什麼滋味,蘇若也算是嘗到了。她踉蹌幾步站定,說話那人則自她頭頂飛過,落在她身前。蘇若定睛看去,便見到了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
老者已是元嬰後期,正神色嚴厲盯著她。蘇若這才發覺自己的帷帽不知何時已經掉了,一張臉暴露在陽光之下。可見到她的面容,老者卻並未露出異樣神情,這讓蘇若產生了這人也許能溝通的想法,遂將楚寒源放下,傾身一禮:「這位前輩……」
話未說完,老者便從懷中摸出了什麼東西,朝蘇若砸去!陣法師本就不善近戰,更別提蘇若只是金丹,而老者還是偷襲。蘇若閃躲不及,被那東西發出的金光罩住,立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度轉醒時,蘇若發覺自己處於一間密室。她躺在地上,手腳都被鐵鏈捆住,將她的行動範圍困在不足兩米的方寸之地。靈力並沒有被封,想來是楚家不願影響了爐鼎的效用,可這鐵鏈卻是法器,蘇若試了幾次,根本無法掙脫。
小晉見她醒來,蹭著她嗚嗚哭。蘇若被偷襲後頭痛得厲害,揉揉小晉的毛安撫了幾句,又道:「別哭了,出去幫我看看情況。」
小晉抽噎著應好,穿牆而出。片刻後,蘇若面前便傳來了一片投影。原來外間是個大殿,殿內有四個男人,赫然是楚寒雲、楚寒源、叔叔和那老者。楚寒雲語氣激烈正在說話:「……不,你們不能這樣!她是我的妻!」
叔叔道:「你今早才和我說要提親,她如何就變成你的妻了?」
楚寒雲道:「我和她雖然尚未成婚,可她為救我,已與我有了夫妻之實。這些日她擔心我的安危,又每夜趁我睡下來找我,多次與我親密。」
最後兩個字,楚寒雲說得很低,顯然不適應這般公開討論私情。蘇若看得皺眉:她只是趁他昏迷或沉睡,抱了抱他傳輸精氣,怎麼就變成了有夫妻之實,多次親密?若說這是楚寒雲為了救她想出的權宜之計,那他又為何要找叔叔說提親?
她還在仔細研究楚寒雲的表情,鼻青臉腫的楚寒源卻罵罵咧咧介面了:「呸!什麼成婚,你不過就是想獨霸這寶貝,撇下我們一人昇仙!」
叔叔虛虛斥責了楚寒源一句,又苦口婆心道:「阿雲,今日你阻攔我實在不該。若不是那爐鼎用秘寶毀了護城陣法,驚動了閉關的師父,還真要被她逃了去!我不與你計較,你卻也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無理取鬧?」楚寒雲壓制著怒意:「叔叔,我6歲父母雙亡,是你將我養大。你的養育之恩,我一直銘記於心。這些年發生的事,我心中其實通透,可你們是我世上僅剩的親人,我不願計較。」他停頓片刻,稍稍穩定了情緒:「過去那些錢財權物,我都可以不爭,只有她,我不可能放棄!叔叔,你若放過她,我便帶她離開,這楚家堡……我不要了!」
投影角度忽然變化,原來小晉飛到了叔叔面前。蘇若也因此看清了叔叔的神情。楚寒雲的這番交心話語,卻絲毫沒有讓他觸動,那張臉上二分驚疑,二分心慌,剩餘六分,全是算計。叔叔痛心道:「阿雲,你這是說什麼話!」又大義凜然道:「楚家堡我定會交給你,這爐鼎卻是大家的,你不能一人獨佔!」
那老者也此時終於開口了:「阿雲,你怎生變得這般執拗?她是爐鼎,本來便是供修士雙修之用,不能以尋常女子看待。得到她是你的機緣,可身為楚家堡少主,你便應該顧全大局,不該拘泥於兒女私情。」
四面楚歌,楚寒雲垂著頭,卻是低低笑了出來。只是那笑聲毫無愉悅,有的只是絕望、諷刺、悲憤與無力。蘇若便是不再當場,都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