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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越傳越不像話,到底人怎麼樣了,他們這些也不清楚。
提到溫表哥,溫慶平眉頭微微一皺,杜二哥見此有些緊張,輕聲問。
「真的和那些傳言一樣,那地方都被砸成糨糊了?」
「沒有這麼誇張,」溫慶平被他這話逗笑了,其餘人見他笑,也跟著放鬆下來。
「就是骨頭斷了,當天就去縣醫院接了骨,現在是讓他儘量不要動,一直躺著養呢。」
杜老三一拍桌子,「我就說沒這麼嚴重嘛!聽外面那些吹牛,越傳越不像話!」
「可不,」杜大伯也想起自己年輕時候發生的事兒。
「想當年我和你們大伯孃剛結婚沒幾天,因為我一好兄弟家裡出了點事,半夜出發過去幫忙,一去就是十好幾天。」
杜大伯的聲音很沉穩,聽他說話是一種享受。
「你們大伯孃一個人在家,十幾天也沒見到我,結果隊裡那些說閒話的,就說我被你們大伯孃給弄死了!」
「我記得我記得!」
喝得臉都紅了的杜老三像小孩子一樣舉起手,「還說什麼大嫂是在後山動的手,你的身體一定被山裡的狼給吃得骨頭都沒剩下,就咱們這後山。」
杜老□□手一指,指向他們後山的位置,對溫慶平幾人道:「不說狼了,就是山豬都很少見!吹牛也不看看什麼情況!」
他們的父親去世得早,母親又是個啞巴,辛辛苦苦將他們兄妹三人拉扯大,那一年杜老三剛進肉聯廠,家裡的日子眼瞅著越過越好,有眼紅的就胡說八道起來。
快十二點的時候,堂哥提著煤油燈過來接杜大伯,杜大伯也沒立馬走,而是和堂哥一起幫著把碗筷端到灶房去了,這才離開。
溫慶平本來要洗碗,結果被杜大哥推著去洗腳擦臉去了,父子三人也不是那種喜歡做大爺的,相反他們很喜歡做飯,收拾碗筷自然也不在話下。
晚上溫慶平睡得很好,他喜歡老丈人家的氛圍,和舅舅家一樣,沒有算計。
杜月蘭半夜被狗娃推醒,起來帶著他上了茅廁,她還去溫慶平房間看了看對方,溫慶平睡得很熟,杜月蘭沒驚擾他,輕手輕腳地關上門,帶著狗娃又回去了。
他們在這邊歇著沒回去,特意等他們回家的溫母和溫父臉色就很不好看了。
因為溫慶平用完了溫母裝出來的油,所以在溫慶平夫婦走後,溫母親自下廚,中午和晚上都吃的水煮菜,清湯寡水的,一點油星都沒有。
本來就因為春耕而渾身疲憊的溫慶強幾人,敢怒不敢言。
「就隔壁生產隊這麼點距離的地方都不回家,是不是太過分了?」
吃過晚飯還不見人回來,溫母盯著敞開的院門,氣呼呼地說道。
溫父把嘴裡叼著的旱菸杆拿了下來,「他們回來也沒幹什麼正事,不過確實太過了,就算要在那邊住一晚,也得提前打個招呼啊。」
「就是,今天晚飯我還煮了他們的份呢!」
想讓老大知道他是敗家子的溫母說。
溫慶美抬頭看了她一眼,心想是指多出來的那一份水煮菜嗎?大哥才不喜歡吃呢,他們也不愛吃,可是不吃就挨餓。
「看我幹什麼?」溫母瞪她,「讓你今天下午去找野芹菜,你幹什麼去了還沒交代呢!」
「我和糞球他們去河邊撈魚去了,結果一條小魚都沒看到。」
在溫母的眼神下,溫慶美的聲音越來越低。
「你就是懶骨頭犯了!」
溫母正愁火氣沒地方發呢,逮住溫慶美這個出氣筒就開始罵,罵得小姑娘眼淚汪汪的才停下。
「說不定大嫂他們會帶肉回來,」溫慶富不想聽她罵人,於是掏了掏耳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