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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鬧了一會兒後,杜月蘭起身過來幫著他把松樹的枝條撿到一起攏好,她想起夢裡自己毫無反抗的樣子,忍不住問溫慶平。
「我像是那種逆來順受,別人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的人嗎?」
溫慶平正在用柴刀砍松樹幹。
「你很有主見,不是那種姑娘。」
「可我做的那個夢裡,我只知道哭,」杜月蘭嘆了口氣,「明明知道是夢,但我還是氣得很,怎麼會這麼不爭氣,而且一點腦子都沒有,比傻子還不如。」
夢裡公婆讓她把錢全部上交,她就真全部交了出去,身上一分錢也沒有,還要出去賺工分找錢來養小叔子和小姑子們。
「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溫慶平輕笑一聲,把松樹幹放在枝條的旁邊,又去旁邊砍另外一棵乾枯的松樹,「說到底還是夢,又不是真的,你要是一直惦記著,那才影響心情呢。」
「也是,」杜月蘭點頭,又跟溫慶平商量起回門的事。
荒山坡這邊有好些人拿著木柄彎刀正在開荒,溫母就在其中,她的好姐妹柳二孃正在和她說話。
「這麼說,你那大兒媳婦並沒有傳的那樣能幹?」
「可不,」溫母點頭,「剛進門,那嫁妝直接搬到他們的廂房去了,我們是一點東西沒看見啊!」
柳二孃當下就皺起眉頭,她本來就又黑又瘦,眉頭一皺感覺整張臉都皺巴巴的,瞧著嚴肅又嚇人。
「衣櫃和箱子搬進他們房裡就算了,瓷盆毛巾那些也沒拿出一點孝敬你們?」
溫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聽完這話就直接點頭,「可不!而且早上太陽都出來了,還沒起床呢,新婦飯也沒做,還是我家三妹和四妹做的。」
「這也太過分了!」
柳二孃聽得火冒三丈,聲音也越發大聲了,「這杜老三兩口子是怎麼教姑娘的?怎麼教出這麼一個懶貨來!虧那名聲傳得那麼好聽,原來都是虛幌子啊!」
見好幾個人都往她們這邊看,溫母趕緊拉了柳二孃手臂一下,「哎呀你這老貨聲音小點!要是傳到老大耳裡,那可不得了!」
於是柳二孃聲音小了,但也開始罵溫慶平,「一個月幾十塊的工錢,居然只給你們那麼一點!我兒子要是敢這樣,我打不死他!」
溫母心裡也不得勁,但能把溫慶平弄回家就不錯了,再要求多一些,把人逼急了,怕是一毛錢都拿不到。
他們夫妻可不是為了眼前那一點點生活費,而是想著他們老了以後,三個兒子一定要給他們養老錢的,老大最有出息,那以後不得多出點?
想到這,溫母岔開話題問柳二孃她那剛小產的兒媳婦咋樣了。
「晦氣的東西,有了娃自己都不知道……」
柳二孃開始罵起自己的兒媳婦來。
她生有三女一子,三個姑娘已經嫁出去了,如今家裡就只有小兒子和小兒媳婦,倒是和溫大姑家差不多的情況。
而溫父這邊也有人在問他。
「你可真有福氣,慶平在運輸隊工作,一個月賺的就夠我們好幾個月,現在兒媳婦又是杜老三家的閨女,」拿著竹煙筒的漢子滿臉羨慕,「杜老三和他家老大都在肉聯廠上班,你們成了親家,那吃肉還愁嗎?」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他家的兒子全在地裡幹活兒,沒有一個出息的。
溫父端著一副正派模樣:「話可不能這麼說,老大雖然工作好,但他進運輸隊的前一兩年一直是學徒,工錢全部交給他師傅去了,後面雖然好了點,但打點關係四處都在用錢,瞧著風光,也沒什麼油水。」
「再說我親家那邊,我們可不是看上他們在肉聯廠上班才結親的,月蘭這姑娘好,那是大夥兒都知道的,我兒子也不差,這郎才女貌,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