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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李昊中途和晉准以及他的跟班們耽誤了一些時間,不過好在他急救措施做的比較好,用涼水堅持沖了大概有20多分鐘左右,而且來的路上也一直用手抱著的冰塊,所以燙傷雖然嚴重但還是在可控的範圍內,只不過他這個手要恢復一段時間才能夠如初。
其實去之前李昊已經去了小醫院檢查,醫生說沒有什麼事兒,他也沒有開藥,直接就奔了尹間的藝術館去,目的就是為了給尹健展示自己手上的傷。
弄完這些事情之後尹健回去的路上一直臉色不太好看,他不是生李昊的氣,而是在生尹春的氣,他覺得尹春最近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就算這些事情是晉準去做的,但起因也是她,而且他覺得自己這個女兒給他丟人了,尤其是對他看中的李昊做出這種事情,因此他帶著李昊回到家,想要讓尹春當面給李昊道歉。
回到家之後就怒氣沖沖的擺架子,詢問傭人:「小春又回來了嗎?」
傭人溫聲回覆:「小姐已經回來很久了,在樓上睡覺呢。」
他吩咐傭人:「去把她叫下來,告訴她家裡來傭人了。」
傭人有些為難,小姐回來的時候才告訴不要讓人打擾她,可這又是先生吩咐的,她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上樓去敲門叫尹春。
因為秘密暴露尹春現在心情很差,躺在床上半天也沒睡著,突然有人來敲門,她輕輕喊了一聲:「進來。」
傭人進來之後說明前因後果:「小姐先生叫你下去,說是來了客人,好像是先生資助的一個學生叫做李昊。」
就如同李昊還沒見過面,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歸咎到於尹春身上,對她的第一印象很不好,甚至內心已經開始討厭她,尹春也同樣的把怒火遷移到了李昊的身上。她現在本就不耐煩,為什麼偏偏他要往槍口上撞。
那就別怪她了,誰讓他上趕著往她的槍口上來撞,正好她現在心情不好。
尹健和李昊坐在樓下沙發說話,尹健在臉色很難看,他一向都是儒雅的,溫和的,第一次臉色這麼難看是因為尹春在他看重的學生李昊面前把他的臉都給丟光了,在他看來尹春對外的形象應該是溫柔的,嫻靜的,善解人意的。
絕不會是那種因為控制不好愛慕者,而讓愛慕者去給他人造成麻煩的人,雖說問題不在尹春身上,但是她對愛慕者控制不好,利用不好手中的鞭子,這就是她自己的問題。
李昊不知道,其實尹健想要教訓尹春不光是為了他,更是想要維護他這個父親在自己女兒面前的權威,他覺得尹春和宋年訂婚之後,自以為之水漲船高,將來要成為新合財團的兒媳婦兒,更加和她母親亢壑一氣,利用他的藝術館,為財閥大開方便之門,一個林富雅已經夠他頭痛了,現在女兒也跟她母親照樣學樣,不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他只覺得頭疼不已。
李昊手上受傷的傷痕現在已經開始慢慢起了被燙傷之後的水泡,水泡的邊緣又癢又疼,甚至是一動一下子就鑽心的痛,而且是密密麻麻的那種燙傷。疼的他坐立不安,甚至牙齒的神經都跟著疼痛,但是比起這種疼痛,他顯然更想看看即將下樓來的尹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否如他想像中的一樣的驕縱,奢侈,性子張揚。
他覺得尹春應該是一個對自己的吸引力很有自信,並且引以為傲的一個富家千金小姐。
說實話尹春是李昊第一個如此討厭的人。
他垂眸坐在沙發上,表面看著平靜無波,但實際上他的內心備受煎熬,一方面又要忍受著疼痛,另一方面他也很期待即將看到尹春被訓斥時的表情,這樣的嬌氣小姐被訓斥一頓,想來一定會覺得沒面子吧,這就是對她最好的懲罰了。
可是他在那聽到輕盈的腳步聲是踩著拖鞋軟綿綿的聲音,抬起頭來之後就看到尹春從樓梯上走下來。她穿了一身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