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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斐終於知道她有多少次無知地陷入傅棠雪一早挖好的陷阱了。
而正在二樓起居室旁觀著一切正要下樓的江漪卻被男人一把拉住了。
「怎麼,你很擔心?」
男人聲線低沉。
江漪坦言:「傅斐這孩子確實不讓人放心。」
「可你總要學會放手的,如果她是風箏,你不能總抓緊那根線,這樣一來,傅斐是飛不高的。」男人極少像這樣頗有耐心地解釋其一件事,他俯身,視線遊離在離自己不遠的起居室茶几上,一手玩弄著眼前價值不菲的茶寵。
江漪並沒有反駁,她對傅司渭這會兒正常不過的教育觀很是認同。
她借著光線造成的不同視角,與傅司渭一起躲在暗處看自己的女兒如何打發走難搞的客人,雖然心底或許一直有個聲音說著這叫「袖手旁觀」,但她漸漸也從傅司渭那裡學來了這就是孩子成長必經之路,並美曰其名是他們教育的手段。
他們可不會承認,做父母的,也有想要擺脫這家人、耳根子清淨些的事實。
她聽著傅斐的話變得愈發沉穩,應對的時候最起碼也沒了情緒的起伏。
「我的父母有他們各自的事業,這個點也都早早入睡了,你要是實在不放心你的這份綠豆糕,要不明天再過來送一趟?」
這話說得輕飄飄的,就好像在嘲諷傅棠雪這份禮物的毫無價值。
這讓傅棠雪如何可以忍耐有一天傅斐以另一種方式「羞辱」他們一家,而現在的傅斐卻又沒有任何言語上的不端,就連傅棠雪也無法輕易地再度讓所有人站在自己這一側。
一聽聞喊她們母女明天再過來,她母親阮明初腿都發軟了。
傅棠雪又怎麼捨得再度為難她的媽媽。
不過,她並不打算就這樣離場,這會讓她在一天之內體驗第二次的被冷落,這是她目前絕對不允許的。
於是她心生一計,「堂姐,我想問問你學校裡慈善義賣的活動,你還打算參加嗎?」
傅斐去年的展品無人問津,這是整個展會有史以來最大的笑話,也是傅斐所不願面對的事,更是傅斐人緣差的真實寫照。
傅棠雪本想要她的堂姐認清這個「就算她有所改變,世界上大多數人依舊厭惡她傅大小姐」的事實,卻沒想過,傅斐並沒有她想像中對這件事的敏感,她突然起身,睜大眼珠子,目光烤炙地望向她,「我為什麼不呢?」
她一氣呵成道,「難道就因為沒有人要買我的手工,我就覺得恨不得鑽個地洞,覺得自己丟人現眼了?」
「做慈善本身就是一件好事,我願意去做,」傅斐落下最後一句,「哪怕無人問津。」
她說得那樣正直又理所當然,一度令傅棠雪以為站在這裡的自己像個小丑,而她自己也知道另外一個事實,如果江漪和傅司渭沒有給足傅斐這個底氣,或許她一輩子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第29章
就連江漪在內的所有人都認為傅斐不應該再參加這種幼稚且無聊的表演, 傅斐卻一口答應了下來。
江漪困惑不已。
原書中,傅斐去年因為被嘲笑不上檯面,展品遲遲沒人拍下而惱羞成怒, 第二年便再也沒有上這個鉤了。
至於傅棠雪的作品到底在拍賣會上售出了多高的天價, 江漪自始至終也認為, 那或許在很早時間就已經安排好了, 這些流程和定價,一如肯定的追捧,背後少不了一系列的資本操作。
這樣的「慈善」有名無實。
江漪從不認為傅斐有參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