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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澄低頭望向自己飯盒裡的西洋芹和西蘭花,苦笑了一聲。
縱使傅澄並沒有得到父母在伙食上的慷慨,儘管整個屋子裡都彌散著一股強烈的對比——
不過,這樣莫名的溫馨落在傅澄的眼底,還是很難得,這是他上一輩子都不曾經歷的,也是他努力打破一切的源頭。
要是,父親能稍稍再有些人性,那就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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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斐早就從新聞上得知了哥哥受傷的訊息。
她整個人在告別基地的儀式都如同一場夢遊,她的恐懼到底是得到了證實,這樣的事情能夠發生在傅澄身上,也就能夠發生在她傅斐身上。
一切都有跡可循了。
初入基地的那一場火,徹底打破了傅斐心中的天平,而哥哥受傷的事,她更是引以為鑑。
她不想要某些人輕易地逃脫,而沒有遭受到任何的懲罰,如果無法訴之於公權力,那她並不介意用自己的方式去解決。
姜綿的臉色也不算太好,她親自託人去調查,結果顯而易見,是有人動手的痕跡,但具體是誰,那條夜路上的監控不明,根本判斷不出來。
她把這事告訴了傅斐以後,心中也倍覺不安,甚至晚上沒怎麼睡好,以至於今早林惠喊了她好幾次,她才醒過來。
她昏沉地望向傅斐,只覺得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傅斐並沒有表現得太著急,而是讓姜綿、林惠以及李維希等會兒就守在倉庫門外,能引來越多的人越好。她們立即照辦了。
「傅棠雪,待會兒陪我去個地方。」
傅棠雪滿臉不情願,她這會兒等著離開基地,立即投奔她的親媽呢,哪來的功夫陪傅斐瞎逛,更何況今早哥哥做的事情恐怕引起了傅斐的不滿,她很難相信傅斐找自己事出於好意。
「傅斐,我沒工夫和你掰扯,」 傅棠雪說得理直氣壯,很難不令人回想起傅奎對她的百依百順,「我哥的事的確是他的不對,但和我無關。」
傅棠雪撇得乾乾淨淨,「冤有頭,債有主,你別找我。」
傅斐這才認識到傅棠雪有多不要臉。
曾經她犯了多大的事,傅奎都想要替她兜著,這下反過來倒好,她非但沒有維護自己的親哥,而是急於保全自己。
「跟我來。」
「傅斐,你能不能別這麼任性,難不成所有人和你都一樣,是什麼豪門大小姐想幹嘛就幹嘛的嗎?」
但傅斐的話就像是有一種莫名的領導力,哪怕傅棠雪推三阻四,也架不住傅斐的掌控欲,她就應該早些知道,傅斐和她父親一樣的瘋批,又或者母親的話原本正是對的,她本不應該招惹傅斐的。
傅斐領她進入一個陌生的倉庫,裡面的光線昏暗,裝置老舊,幾個堆積如山的老鐵桶已經是鏽跡斑斑。
傅棠雪差點忘了,這就是她們第二輪演練的地方。
她急於離開這裡,一刻也無法在這裡多呆,更沒有辦法忍耐或者接受自己犯下的過錯——
儘管並沒有釀成什麼後果。
「你覺得你所做的事應不應該有一個懲罰?」
「傅斐,我可告訴你,我什麼也沒有做,你不要血口噴人。」眼見四周無人,不安如傅棠雪,也沒有繼續扮演楚楚可憐的綠茶,也無意繼續退讓縱容著傅斐的報復。
「可我根本就沒說是什麼事。」
「你心虛了嗎?」
傅斐緊盯著傅棠雪的雙眸,連著兩問;傅棠雪感覺她的眼神似乎會吃人那般,她更是急於逃脫。
傅斐窺探得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