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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漪:「那傅澄最近做事也太過激進些。」
怕就是受了傅司渭這位父親的影響唄,然而, 男人從她身後一手撫上了女人輕曼的腰肢, 勢必要將他的責任徹底撇清楚, 緩緩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反正,不許帶壞孩子們。」
傅澄如此, 想必也是之前的滋味太不好受,江漪身為母親, 自然沒有屁股坐歪的道理, 只不過傅斐對她而言,是更親近的女兒。
她總是不希望女兒也徹底脫離束縛, 成為如他一樣肆無忌憚的傢伙。
他明明識破了她眼底的這些不安,偏偏還要正中她的下懷道,「遵命。」
他的吐字清晰。
而身處這個巨大的坑之中的觀看現場,她的身後不止是一群炙熱的尖叫和輕蔑的噓聲, 還有一個完整的他。
或許也是得益於場所的寬敞明亮, 觀看現場的投入, 以至於無人顧及這個角落裡抱住她的他,越是喧囂的場所,越是將他們這樣的親密合理化。
隔著人山人海, 江漪為傅奎以外的選手歡呼著, 也為做出獨立決定的傅澄做出最大程度的尊重。
當然, 就算眼前應接不暇。
她關注著新鮮的、蓬勃的世界,她也無法忽視站在身後的她。
明明可以不要回頭直視那一雙眼眸的, 她可以佯裝不在意的,但她的雙手依舊和他纏繞在了一起,一起加深了這個人群中的擁抱。
「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整個演出即將謝幕,最後的各色的彩帶從天而降,從天上無窮無盡地揮散而下。
他忽然抓緊了她的纖纖玉手,問道。
只是這一次的口吻再也沒有了高高在上的姿態,他眼中洋溢著一種害怕不被接受又被拒絕的易碎感,那種清冽的感覺折磨著江漪的心,使她無法說出抗拒的託詞來。
「也許,一頓大排檔?」
她本來也不講究這些的,生日的排場和她□□真切感受到的快樂又未必成正比。
她不想要任何虛假的形式。
但江漪不知道當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忘記瞭如何扮演一個妻子的角色,而她代入了,不需要刻意的拙劣的演技了。
「沒有別的要求?」
「鑽石很漂亮,我要最大的那種。」她不知道,她在公演巨大場地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彷彿本就閃爍著星光。
他們可以擁有最明亮的星星,也可以腳踩在平凡的市集。
這才是江漪在她十八歲生日真正許願想要得到的一切,她擺脫不了世俗的追求,也忘乎不了真正想要構建的家庭——
所有的成員之所以聚集在一起,是因為情感。
她既想要得到閃耀的鑽石,也想要一個隨時可以作為港灣的家。
「會不會太貪心了?」
江漪面對十八歲同樣觸不可及的一切,完整地袒露在她的面前,似乎根本就不要無謂的努力和爭取。
她可以永無止境地得到——
「一點也不。」
傅司渭的財力所能及之處,何止是幾條會在夜裡發光的項鍊,他能夠給她的遠遠不止這些。
但江漪確實在為那些微不足道的東西而感到快樂。
迄今為止,她認為這已經是她十八歲也是三十六歲想要擁有的一切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彼此都希望時光停留在這個熱鬧沸騰、有人歡喜有人憂愁的場館裡,可是公演落幕了,人群如浪潮正在退散。
江漪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