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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惠沉浸在江漪的美貌中,也就忽視了她朋友正在經歷的磨難。
姜綿一臉不可置信,但不過是匆匆瞥過幾眼,她的注意力也被那張臉所吸引,不忍為傅太太的美貌折服。
而身處這場罵戰的江漪卻聽見了女兒不可多得的話。
傅斐終於忍不住吭聲,這個年齡段的小孩表現得表現得又冷又倔,哪怕面對雙重批鬥,既沒有不爭氣地落下眼淚也沒有以女孩子的身份示弱。
也不過是桀驁不馴地吭了一聲,「我就是擔心,也沒有什麼惡意。」
江漪明白這種擔憂,畢竟自己深不可測的丈夫看上去的確就不像是什麼好人。
但怎麼說呢,這件事放在普通人家也足夠炸裂了,女兒不思進取,不鑽研學習,反而對父母的私生活指指點點,江漪生平第一次感覺到為人父母的有苦難說。
江漪試圖再度扳正,有意引導道,「你這個年齡段,有些不成熟的想法是很正常的……」
卻被傅司渭冷聲打斷,「你的擔心很多餘。」
他居高臨下道,「我們之間的事,恐怕還輪不到你來摻合吧。」
傅司渭習慣於上位者的語氣,所以在說出這些的時候,並沒有絲毫的違和,就像是恣意處理一個不聽話並且多管閒事的員工。
作為母親的江漪這才發覺了這重身份下矛盾複雜的心。
一方面,她不想要傅斐將這些注意力轉移到父母的生活上,她應該不遺餘力地專注於自己的學業;另一方面,她又深知另一個清楚不過的事實,傅斐今天的所言所行皆是為了保護好自己,她這樣被傅司渭當眾責罵,想必心裡也不好受,江漪對此又有幾分說不上來的同情。
她對傅司渭那種冷酷無情的教育方式也並不感冒。
一度認為傅斐和傅澄最終走向反派的道路,傅司渭在這一件事上可謂是功不可沒。
鐘錶的指標還在一秒一秒的走動,時間在這個夜晚悄無聲息地流逝著。
終於,傅斐反思道,「這件事是我不對,我以後說話做事應該要更有條理。」
傅斐心想的是一定有更好的手段和方式保護江漪,儘管江漪在這事上有所生氣,但得知她沒受委屈的結果,傅斐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至於傅司渭,他如何打量自己都換不回自己真正的妥協。
她只是不想要母親的眉頭再扯一下了。
「難道道歉就夠了嗎?」
傅斐深知,另一場血雨腥風正在等著自己。
傅司渭不止是說教而已,更有可能發生的是……懲罰。
但傅斐仍然絲毫沒有後悔的意思,如果傅司渭要像小時候在下雨天罰站自己整整一夜,選擇以這種粗暴的方式懲罰自己,她也不會吭聲。
她只是希望在未來的某一天,她能真正地強大起來,強大到這個家可以輪到她做主,而不是由這個男人把控一切。
江漪不曾在書中閱覽過這種細節,但聽著這並非點到為止的教育,她不由自主地為傅斐揪心起來,夫妻之間總要有個人出來唱紅臉,於是她順理成章道,「孩子既然已經知道錯了,那我們做父母的也應該學會寬容原諒。」
傅司渭側了側脖子,陰翳的眼皮下一雙漆黑的眼反問著她,「難你覺得她道社會上也能遇到一群寬容大度的人嗎?」
聽著傅司渭的口吻,無疑是在說「慈母多敗兒」。
「可今天我們家還有傅斐的同學在呢,難道我們不應該多給青春期的小朋友留有顏面,免得讓她在朋友那裡抬不起頭來做人嗎?」江漪靈動地眨了眨眼。
「至於懲罰的話,要不這一次也由我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