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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江漪有了另一重的猜想,那就是傅司渭並非是出於好心而透過傅司辰的專案標書——
而是毫不留情地給傅司辰埋下了一個坑,就等著愚蠢的傅司辰往裡面跳。
他似乎有足夠的耐心和精力等待著傅司辰調入這個火坑裡。
畢竟,長達半年的專案裡假使出現任何的偏差,都可能導致傅司辰在二審的時候被傅司渭無情否定,而到時,這就將讓傅司辰半年心血毀於一旦了。
掌權者為誰,那說話的人就是誰。
江漪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猜想這件事的初衷,本身就是傅司渭故意給傅司辰少許甜頭,讓他看見他爛成一片的方案有了希望。
當他自以為搭上自己哥哥的順風車,未來能夠在傅氏呼風喚雨的時候——
他投入的一切都會無情地化為烏有。
一旦有了這一重的猜想,江漪開始無法直視自己的那位丈夫了,也是,能夠憑藉自己的能力和手腕霸佔整個傅氏的男人又怎回事等閒之輩。
江漪打量著傅司渭,而並沒有結束通話電話的傅司渭也正在注視著她。
這樣的目光太過直接而猛烈,好像在此之前他們夫妻間從來沒有這樣對視過。
江漪知曉自己將傅司渭這位大佬的用心一覽無餘,而傅司渭呢,他又將如何看待自己呢,這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也或許是得益於她望向傅司渭的目光,她發覺了傅司渭脖頸上的一處小小的鼓包,像極了蚊子叮咬的痕跡。
這裡是高空,又是剛春暖花開的季節,怎麼就惹上蚊子了?
而這小小的泛紅處,總讓人不自覺地有其他的設想。
今日之事,一驚傳得更離譜了,江漪原本就覺得她沒臉做人,這下可倒好,要是傅總的脖子被人瞧見了,豈不是又添上了新的佐證?
「別撓。」
江漪知道這話說來有多冒失,但她如今不得不有意提醒她的這位丈夫。
要是這別發現了,那流言指不定說得多難聽呢,大抵是沒人直言議論他們的大老闆傅司渭,估計都是圍繞著說她怎麼如狼似虎了。
傅司渭彷彿面對這空氣,置若罔聞,一隻剛要伸到半空中的骨節分明的手卻被女人拽住了手腕。
江漪目光與之交錯,「別亂碰。」
她捏住他冰冷的腕骨,無名指不經意地貼合到男人列缺穴上,感知到對方的不情願以後幾乎立馬鬆手,但還是被男人熟稔地一個反手,將她的手腕納入他的掌心了。
「難道傅太太不覺得,你這麼做反而更讓人說不清了嗎?」
江漪:「那我走。」
他握得更緊了,面上卻依舊是如出一轍的理智,「那我送你回去。」
「不了吧。」江漪婉言拒絕。
然而,傅司渭並沒有急於反駁她,而是不緊不慢地將白色襯衣的領子順勢往下拉,那該死蚊蟲叮咬的痕跡卻恰到好處地露了出來,這種做法簡直就是故意造成別人的錯覺——
也和傅司渭之前在處理傅司辰專案這一事上的做法不謀而合。
他總是如此,不介意用他的方式教別人做人。
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卻在無形之中宣告於她,假使她敢單獨提前從他的辦公室離開,他可不保證整個傅氏還會爆出什麼驚天大瓜來。
「也別特地送了,我等你下班便是。」
江漪轉而也壓下了心中萬千雜緒,她早知這正中了男人的下懷……但這會兒他要是親自護送她回去,又有多引人注目。
她還是繼續擺爛吧。
江漪倒騰著剪輯的素材,也算好在小紅薯上真正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