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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可能是傅司渭這個人太認死理且不圓融,江漪情緒有幾分激動,湊到他身前去說,卻不料這個會議室的桌子並不算牢靠,僅僅靠一層薄膜般的塑膠板支撐著,半靠在檯面上的她一個踉蹌就摔進這個固執冷漠的男人懷裡。
離開的傅澄覺得恍如隔世。
他轉身,遙望向偌大的會議室,那登對且出色的夫妻在會議廳裡勢均力敵地互懟著,卻不料,兩人突然抱了起來。
第36章
傅澄看了那一眼, 但也僅僅是那一眼,父親傅司渭從母親背後穿過的目光,如刀劍出鞘的冷光, 又彷彿深夜隨時將人吞噬其中。
這般鋒芒畢露的警戒, 任何人包括他這個親生兒子都不敢多觀望一刻。
很顯然, 他的父親並不希望他們被任何人打擾。
傅澄來不及深思, 快步從會議展廳外走開。
只不過父母今日的「親熱」,像是對孩子的另一重保證,這一幕對於傅澄而言也是慰藉, 讓他以為這個家還不至於散得這麼快。
傅澄左顧右盼,卻也沒見傅斐四處張望的身影, 他心想估計是不想多呆, 早已不耐煩地離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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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渭!」
僵持在男人懷抱之中的江漪捶打著這位的胸口,她分明察覺到傅澄加快的腳步了, 不平則鳴道,「孩子都看見了啊啊啊啊!我該怎麼做人啊!」
難得的不莊重和不矜持,偏偏落入了初見的兒子眼中,江漪感覺到如芒在背, 生理和心理也面臨兩重壓力, 然而傅司渭仍舊面無表情。
他冷言冷語地提醒道, 「如果不是我撐在你身後的手,怕是你又要弄疼自己了。」
說來他做了什麼極大的犧牲似的。
「夫妻之間,這不是最起碼的友愛麼?」江漪嗔怪, 儘管有傅司渭今日當這個有犧牲精神的肉墊, 但她雪白的撐在那薄桌板上的手腕不免微微泛起了紅。
她終於從他桎梏的懷抱裡掙脫出來。
而他清瘦修長的手隨時就能將自己勾回去, 他的言語開始變得不明且晦澀,「或許, 為夫還能更『友善』些。」
以往兩人的關係也沒怎麼往這個方向靠啊。
這免不了令江漪喘息片刻。
「反正,我的意思很明確了,既然傅澄已經參賽了,那也沒有阻止他的道理了,我想半途而廢應該也不是我們為人父母所樂見的。」
「無所謂,」傅司渭不屑置辯,「我負責把我真實的意思傳達清楚。」
「你那哪裡是傳達?」
分明是居高臨下的無情指責。
江漪發覺他們在家庭教育問題上的分歧確實很大,但她也就一句匆匆帶過,畢竟這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
她實在不想在這個臉頰泛紅了的會議室裡多呆片刻了。
她不願意承認,她在外在所表現出來的成熟其實是一種虛假的偽裝。
「回酒店吧,大晚上的我們呆在別人基地的話,難免會給傅澄帶來不必要的影響,」江漪別過臉去,轉身去拿自己的包,又將自己的家庭證書不動聲色地塞回去,「繼續呆在這裡的話,也無法再為傅澄做些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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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江漪也不斷回想著這一天來糟心的事情。
說實話,其實如果不是公演底下那烏壓壓一片的人,江漪誤以為她和她的丈夫甚至都在直接去臺上發言,中斷這一場毫無意義的公演——
但夫婦倆誰也沒有挺身而出。
事後江漪問,「怕被丟大白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