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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照白見狀,轉過身道:「臣先去外邊,殿下上好了叫臣就是。」
蕭星牧看著她的背影,輕「嗯」了聲。
蕭星牧房間格局同溫照白那間相差無幾,只是大小陳設不同。
溫照白提步離開內室,坐在外室桌邊等候。
許久之後,她聽到一句「好了」。溫照白這才掀開珠簾,踏入內室。
蕭星牧靠在床欄邊閉上了眸子,看上去累極了。藥膏則是被他放在了床邊的小桌上,
溫照白想了想,端起床頭桌上被蘇木隨手放下的熱水盆,將床邊的毛巾取下打濕了,動作輕柔地拉過他放在身側的雙手,細細替他清理指尖留下的膏體。
蕭星牧並沒有睡著,只是身體的癢意帶著渴睡的頭疼一起發作,讓他實在沒了力氣,乾脆就倒在了床邊,卻沒想到溫照白竟會替他擦手。
他眼睫顫了顫,沒有睜眼,只覺得合著的眼眶隱隱發熱。
壓下的疲憊再次席捲而來,他慢慢便真的睡了過去。
等蘇木端著湯藥進來時,便見溫照白坐在床邊,等著他。
「見過駙馬。」他微微福身,起身後將藥遞給溫照白道,「這是殿下的藥。」
「殿下已經睡下了,可要叫醒他?」溫照白問。
蘇木還不知道溫照白有助於蕭星牧入睡的事,以為他還跟以前一樣只是假寐,聞言便道:「奴來吧,辛苦駙馬了。」
溫照白對此只是搖搖頭,指了指被蕭星牧抓著的那隻手。
方才她替他擦拭指節,他不知是睡得太深還是做了夢,抓著她的手便不肯放了。
其實溫照白若是真要掙脫也不是難事,只是聽到蕭星牧的囈語後,她到底沒忍下心掙開。
是以直到蘇木進來,兩人的手還是握著的。
蘇木有些震驚地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指,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沉睡的蕭星牧,一臉不可思議。
直到溫照白開口:「殿下的藥快涼了,我將他叫醒吧」。
他才恍然回神。
此時聽到溫照白的話,他連忙上前,在蕭星牧耳邊道:「殿下,該醒來喝藥了。」
若不是蕭星牧生病了必須喝藥,蘇木真希望他能安安穩穩地多睡些時間,他家殿下許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生覺了。
忽然,他凝眸望向坐在一旁的溫照白,神情恍然。
殿下好像同駙馬成婚後,睡著過好幾回!
難道,這便是那些話本子裡面,愛的力量?
第11章
沒等蘇木再想些什麼,蕭星牧便已經醒了。
聞見熟悉的苦澀味,他下意識便折起眉心,仍帶著幾分睡意問:「又要喝藥?」
許是因為剛剛醒來,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加掩飾地對喝藥的排斥牴觸,令床邊端著藥湯的蘇木微微一愣。
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聽帝卿吐露出對喝藥的不滿。
在蘇木的印象之中,帝卿從小體弱多病,湯藥也喝得不少,尤其是如今的女皇登基後,時常憂心他的身體,請了不少太醫診治,藥幾乎是當水喝。
但帝卿從前向來是一口飲盡,別說抱怨藥苦了,連一句多話都未曾說過。
少頃,蕭星牧的朦朧勁過去了,抬眸瞥見藥碗,隨後接過一飲而下。
「殿下……」蘇木張唇,卻發現他並不知該說什麼。
只好低垂著眉,將蕭星牧喝空的藥碗接下來。
「蘇木,你下去吧。」蘇木還在猶豫,就聽見蕭星牧淡聲吩咐。
他神色擔憂,注意到一旁身型修長神色鎮定的溫照白,才稍微放下心,端著藥碗離開。
待蘇木離開,溫照白望向蕭星牧,問道:「帝卿身體還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