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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一向蒼白的臉色都像是被染上了紅光,顯得粉雕玉琢,分外驚艷。
溫照白眼眸微動,朝他展唇一笑:「帝卿,用早膳了。」
蕭星牧朝她輕輕頷首,走到她身旁坐下,便又聽見她問:「殿下可還覺得癢?」
「好多了,多謝駙馬關心。」
「殿下好了臣也就放心了。」
蕭星牧握著白瓷湯勺的手指不由發緊,隨後抬眸,視線掃過正專心用膳的溫照白身上。
清晨的光線灑在她的周身,她整個人似乎與曦光融成了一體,溫柔明亮。
和他,一點也不一樣。
他垂下眸,舀了一勺碗中的肉粥,輕抿了一口。
……
用過早膳,兩人便乘馬車到了大夏王宮之中。
放眼整個大夏,能夠乘著馬車在王宮中行進的,除去女皇,便只有蕭星牧了。
入宮後不久,溫照白從馬車上下來,隻身一人在宮侍的指引下前往御書房拜見女皇。
她沒帶隨從,溫芍也被她派去鋪子了。
蕭星牧作為男子,入宮後先是要去拜見君後。
蕭星牧的馬車還未到鳳棲宮,君後便早早地派人等在了宮門口。
馬車方至,一群人便迎了上來。
「見過榮安帝卿。」宮侍滿臉笑意地行禮,又道,「君後知道您今日要進宮,早早便在宮中等著了,還特意做了許多您喜歡的吃食呢。」
蕭星牧有些不適應旁人這般熱情,繞開對方攙扶的手,扶著蘇木朝宮內而去。
君後此時也已經在殿外等著了,見他來了,忙上前牽住他的手:「皇弟你可來了,快來跟姐夫說說在宮外過得可好?」
「呀,你這臉怎麼了?怎的這麼多紅點?」
君後與女皇感情甚篤,對於女皇唯一的皇弟也是發自心底的疼愛,此時望向蕭星牧的眼神中充滿關心和擔憂。
蕭星牧能感受到他的善意,於是儘管有些不習慣與人親近,也沒有拒絕他的親近,聽到他的問題,輕聲回道:「宮外挺好的,這紅點是昨夜過敏了,已經快好了。」
「過敏?是何物造成的?」
「螃蟹。」
「竟是螃蟹,早知道本宮就讓陛下不要給你府上送螃蟹了,身子可難受,還是再傳太醫看看吧……」說著他便揚手要讓宮侍去找太醫。
蕭星牧伸手拉住他:「姐夫,不必麻煩了,昨夜已經看過大夫,藥也用過了,現下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真的好了?」
「真的。」
林昭然眼中仍有些放心不下,但也沒有勉強他,只是道:「那便聽你的吧,本宮和陛下在宮中日夜擔心,就是怕你出嫁後受委屈,沒想到你出嫁後受的第一個委屈竟是我們送過去的螃蟹所致。」
「姐夫,您想多了。」蕭星牧不太會安慰人,「這只是意外,連我自己都不知,我竟對螃蟹過敏。」
聞言,林昭然更加心疼了,眼眶都有些發紅。
蕭星牧向來知道,林昭然性子溫柔善感,此時也只好拍拍他的手,表示自己真的沒事。
林昭然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又將蕭星牧帶到內室。
隨後他屏退宮人,一臉關心地看向蕭星牧,問道:「皇弟,駙馬待你可好?那件事上,她對你……可還體貼?」
第12章
「何事?」蕭星牧抬頭望她,眸中純澈清朗,不帶半分羞澀或者情意。
林昭然心中頓時一凜,神情也帶上了幾分嚴肅:「駙馬竟從未碰過你?」
「碰我?」
蕭星牧是真的不知,他從小便長在偏僻的宮殿中,伺候他的宮人除了蘇木,沒有一人是真心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