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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治療過程只有開頭稍微曖昧旖旎了一點,後面全是煎熬和痛苦。
他的病,今天能和裴灼這樣接觸已經是極限了。如果再繼續下去,陳漾怕自己會病發嚴重地暈過去。
裴灼能察覺到他的狀態,一言未發,立刻收回手,給陳漾理好衣服,安撫性地輕輕拍他的後背。
「緩緩。」他聲音啞得厲害,十分心疼地低下頭,親了親陳漾發熱變紅的眼皮。
狗屁的「肢體接觸障礙」到底是什麼破病?比他想像地還能折磨人。
本來裴灼開始還有些不正當的心思,後來就全沒了,他知道陳漾難受,所以心疼。
陳漾紅著臉,緩了好幾分鐘,才覺得眩暈好了一些,手指戳戳裴灼的肩。
「怎麼了?」裴灼問他。
陳漾膝蓋動了下,碰碰他,小聲問:「你怎麼樣?」
「比你好點。」
但也難熬,各方面都是。
裴灼額前的頭髮濕了一些,望著陳漾紅潤的臉和霧濛濛的眼睛,笑了下說:「放心,以後會好的,慢慢來。」
「好。」陳漾點點頭,垂眸抿唇,忽然仰頭湊過去,又輕又快地在裴灼的嘴唇上貼了一下。
一觸即分。
裴灼愣了下,猛地沉下一口氣,硬是忍住了把人摁回來狠狠親一頓的衝動。
陳漾現在狀態不好。
裴灼怕自己收不住,於是讓他老實等著,說早晚有親得陳漾喘不過氣的時候。
陳漾不是很服氣地癟了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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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千嶼在房間安慰簡時意,他已經同仇敵愾地臭罵過楚時霄一頓了,現在已經進行到了理智安慰的那步。
「小意,其實他這麼直接拒絕你,總比吊著你、給你希望強吧?」唐千嶼嘆一口氣,拍拍簡時意的肩,始終不忘攛掇:「真的,別想他了,不然你看看謝醫生唄?」
「我這幾天和謝醫生住一間房,感覺他成熟穩重,人很溫和,脾氣又好。」要不是唐千嶼不喜歡這個型別的,他都要忍不住下手了。
簡時意搖搖頭,他已經沒有在哭了,但眼睛腫得像核桃,又脹又疼,拿濕毛巾敷著,啞聲道:「我就是不甘心。」
他讀了這麼久的書,唐千嶼說的這些道理他怎麼會不明白。
可明白是一回事,想通是另一回事,情緒控不控制得住又是另外一回事。
楚時霄不喜歡他,拒絕的理由是他們不合適,年齡不合適,別的方面也不合適。
年齡不過相差五歲而已,哪裡不合適?
別的方面是什麼方面?
簡時意可以接受楚時霄不喜歡他,但他就是不甘心地想知道一個理由。他想要一個準確的,而不是含糊其辭一句就蓋過的理由。
唐千嶼無奈直言:「他不喜歡你,難道還不夠是理由嗎?」
簡時意一愣。
「小意,你和他才認識多久?趁著現在還沒陷太深,趕緊及時止損吧。」唐千嶼抱了抱他,安撫道:「明天約會我帶你去玩滑翔傘,別想他了。」
半晌,簡時意靠著他的肩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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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陳漾顯然更忙了。上午和裴灼直播,下午去『越星』排練,晚上和裴灼一起治療。
可以說陳漾和裴灼幾乎每天二十四小時都黏在一起,感情升溫極快,偶爾對視一眼間的眼神都是拉絲的。
陳漾的病情也因為屢屢接受刺激,現在情況好了很多。
起碼他能從後來持續的難受煎熬中品出幾分別的滋味了,陳漾難得嘗到甜頭,還挺滿意。
於是乾熬的人從兩個變成了裴灼一個。
裴灼他,是真難熬。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