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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意主要是被秦一然完全戳中內心最傷的疤,所以這會兒有些情緒化,指責賴司硯的話一出口,就有些剎不住——
「你不是想復婚?好,那我現在告訴你怎麼樣我才答應,你去告訴吳珍紅,之前她詆毀我,潑我髒水,讓我百口莫辯,這件事我記她一輩子……想讓我徹底釋懷,就讓她誠心誠意來向我登門道歉,並親自對當初聽她胡說八道,跟她一起顛倒是非黑白,詆毀我的那些人親自解釋清楚……如果態度比較誠懇,我可以考慮!」
她瞪著眼睛把話說完,只覺心中煩躁和怒火也發洩個差不多。
看向賴司硯的眼神,卻仍舊堅定。
甚至往上揚了揚下巴,慵懶又嘲諷的看著他。
紅唇動了動,說出來最惡毒的話:「我討厭你媽媽,特別討厭,而且我也討厭你,因為你沒有辨別是非的能力,更沒有敢跟她對抗的能力,你現在說的好,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我和你之間,早就沒了信任可言!」
鍾意說完,不想再聽賴司硯任何一句辯解,一把推開車門,頭也不回下車。
走到一旁馬路牙子,捏著包抬手叫車,賴司硯推開車門追下來,就看到一輛計程車駛過來。
下一秒,鍾意直接彎腰上車,「啪」一聲關上車門,頭也不回徑直離開。
賴司硯緊走兩步,看著離去的車子,只能站住腳。
在驅車追上去和不追上去之間猶豫徘徊了許久,還是選擇了後者。
她此刻情緒不穩定,賴司硯也不想再舊事重提,刺激她。
正在煩躁無比之時,手機突然響起。
賴司硯掏出來看一眼,不耐煩地,直接結束通話。
他垂下頭,原地站立片刻。
徑直走到車子旁,拉開車門彎腰上車。
隨後一腳油門,直接奔著賴家的方向而去。
賴司硯又有一段時間未曾踏入自家門。
是以開著車不打招呼突然而至,讓人家上下都有些驚訝。
彼時吳珍紅正在前廳會客,邀了平常玩的好的兩位太太在家中喝茶。
剛聊到賴司硯的婚姻問題,孫太太還笑著說:「小硯工作太忙了,早就應該考慮一下婚姻的事,你應該說說他,也好讓你早些抱上孫子……」
提起「孫子」的事,吳珍紅臉上有些不自在,端起了茶水,低頭淺嘗一口。
嘆氣說:「我可做不了他的主,以前還聽我的,如今掌管了公司,全公司上下,都得聽他的……」
說著就把茶杯放下,這個時候,李太太又說:「就算你做不了他的主,有事沒事多唸叨幾句,唸叨來唸叨去,男人最怕麻煩,等他什麼時候煩了,他就照你說的做了。」
吳珍紅尷尬地,低下頭笑了笑。
如今賴司硯都不回家,她哪裡敢唸叨?
就是不念叨,都完全不把這裡當成家……
不過自家事哪能往外說,尤其生意場上的這些太太,說不定哪天就成了仇家,拿著家事使絆子。
所以只能敷衍地答:「好。」
誰知這邊才剛放下茶杯,賴司硯車子的引擎聲,就在院子裡響起。
吳珍紅還來不及出門迎接,賴司硯便邁著步伐,少了往常的一絲淡然,紅著眼眶,徑直踏入前廳。
對前廳坐在沙發上的幾位太太視若無睹,只是眼眸犀利的望著自己母親,步伐迅速,走過來。
因為鍾意那件事,這幾年吳珍紅一直心虛。
也早就因為和兒子的關係大不如前,所以看到他這個眼神,有些懼怕。
生怕他脾氣上來,不管不顧地,當眾讓她難看。
於是等賴司硯走到眼前,一把握住兒子的手,「家裡有——」客人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