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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珩疼的醒了過來,太醫也感到玉珩醒了。
「將軍,你要忍一下,箭傷多處,我要把先箭頭拔出來,是會疼的緊。」
玉珩疼的說不出話,只能哼一下。
之前,不是沒有受過傷,但是之前從未這般大敗過,以前騎兵多、兵士多,可以快速衝破陣營,但這次……。
太醫從玉珩胸前、背部拔出箭頭多枚,但是這次便是玉珩也忍不住呻嚀起來,痛苦的輕聲呻嚀,感覺整個身體處處都在灼燒中一般,之後更是高燒不退,除了僕役再無人問津,再沒有那個俊逸靈動的少年,會殷切關懷,處處叮嚀。
魏軍所有兵馬退守長安城,現在只能靠城池堅固,堅守城池了,苻玉凡想周邊也許會有魏軍城池來勤王?
雖然叛軍四起,但是各地城池還在,各城池中還有守軍,各地城池中還有地方兵力,還有苻氏和支援魏國的臣子,當今天子苻玉凡還是盼著有人能來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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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陛下宣苻玉珩進宮。
玉珩此次可算是死裡逃生了,渾身多處箭傷,怎麼進宮?自己都無力走路,怎麼進宮?但是皇命不由得你不聽。
身上傷成這樣,尤其是近距離被連弩所傷處最為嚴重,也只能由著僕人穿朝服,這般疼痛難以起身也還要梳冠,還要一件件的穿朝服,扎腰帶的時候僕人都怕了,只敢鬆鬆的繫住。玉珩疼的一頭的汗,忍著自己的顫抖說;「沒事……你扎吧!」聲音都在抖。
而後由家僕扶著上了馬車,再由太監扶著進宣室殿,還是那個宣室殿,以前玉珩和父皇、丞相私下議政的宣室殿,以前玉珩再這裡無數次領命的宣室殿。
但是父皇不在了,丞相也不在了,現在只有他的哥哥苻玉凡。陛下屏退了殿內所有宮人,唯留玉珩一人。
見君王要行君臣之禮,要叩首,玉珩現在自己都站不住,只能控制著自己跪下、磕頭,一路從寧安王府到這裡,身上的箭傷傷口崩開,自己都能感覺到血湧了出來。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苻玉凡的聲音裡,全部是憤怒、滿滿的憤怒、不容人爭辯的憤怒,那聲音太大,這句話在整個宣室殿裡不斷迴蕩。
玉珩傷的太重,走來都是不易,哪裡有力氣解釋,不回話是不行的,不回話視為大不敬。
「臣……弟,沒……有!」一句話都沒有力氣說全。
「你絕對是故意的,你平時出征,去打趙國、打燕國不都是得勝而歸嗎?你不是場場從無敗績嗎?為什麼這麼關鍵的時候,為我而戰你就敗了,我左思右想此事不對?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這三個字說的一字一句,眼神裡的歹毒實在明顯,只是玉珩沒有看見,因為他低頭跪著,直視帝王為不敬。
「因為我免了你所有的官職,你懷恨在心,故意敗退,好讓我陷入更難堪的境地。對不對?」
「臣弟……沒有!」玉珩本就重傷,聲音輕的幾不可聞。
「那你為什麼會回來?戰敗了,你卻活著回來了?你為什麼沒有死在戰場上?」
聽到自己的哥哥這樣問,玉珩本想告訴他,因為我認為長安城城牆高大,回城後好好防禦,不一定會輸。
但是玉珩沒說,一是他太疼沒力氣說這麼多的話,二是他哥哥這樣問,就是在問他,你為什麼活著回來了?你為什麼沒有死?對不起你了,哥哥,活著回來,做錯了。
「臣弟……未死……是罪。」
「你一次一次的出征,一次一次的取勝。這次就敗了,不是故意是什麼?之前父皇在,你就是想借戰功為自己鋪路,想在父皇面前邀功,用自己的軍功奪太子位。」
這事太大,玉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