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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狐疑自己明明丟了那麼久,口紅怎麼在卓翼這裡,但下不來臺是最重要的。
周姨把她的不自然曲解成震驚,受傷,吃醋。
這個時候還偏偏道:「話說回來,你說的也有道理,都結婚了還留著別的女人的東西,是有些可惡,你周姨我,見過的男人多了去了,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男人都是這麼一個德行,你也不要太把男人當回事……」
沈念君不自覺攏了攏手臂,泛著瀲灩光澤的小臉轉開。
眨了眨眸子,尷尬說:「周姨……您果然是個有故事的人,說的話都這麼中聽……」
晚上十點多,卓翼乘著月色回來。
一樓客廳為他留了一盞淡光,二樓走廊光線暗淡。
不用想也知道,為他留燈一定是阿姨們的安排,沈念君那個性子,才不會做這等事。
卓翼薄醉,身上略帶酒氣,所以上樓前,先在下面洗了澡,去掉一身汙濁之氣。
腳步放輕上了樓,沒有瞧見光亮,修長指尖握上門把手,輕輕把房門推開。
沈念君今晚睡得早,這會兒躺在床邊,呼吸輕淺。
窗簾未拉上,一束月色恰好就打在床頭,明媚睡顏沐浴在月光下,輕薄紅唇散著淡淡光澤。
卓翼走過去,慢條斯理扯了浴袍脫下來,掀被子躺好。
剛把燈關掉,微涼的曼妙身段便翻過來,儘管在睡夢中,也不自覺靠近人體散發的,恰到好處的溫度源頭。
修長地身形躺靠床上,隨著她展開手臂,沈念君沒意識地尋了個舒服姿勢,趴在男子胸膛上仍舊沉睡。
男子靜靜瞧著天花板,洗過熱水澡身上酒氣揮散,不仔細去聞,已經嗅不到味道,忙碌一日身心俱疲,難得有片刻寧靜,骨節清晰的長指纏繞著青絲,有一下沒一下地勾動。
那張沉靜地臉龐上,才剛醞釀出來一點睡意,纖白手臂忽然一搭,落在他前胸與如雕刻般地鎖骨之間。
卓翼頓了一下,輕輕掰開她的細指,不由地眯起來眼眸。
她手裡攥著一枚口紅,就是那次和卓明軒過來看魚,落在家裡的那支。
卓翼記得,明明收在某個大衣內兜的口袋裡,怎麼……
被沈念君發現,卓翼臉上並無尷尬之色,只是把口紅取了,轉手放床邊桌子上。
他剛收回身軀,沈念君就被吵醒,慵懶地打呵欠,眼眸流轉間,意識到自己撲在人家懷裡,驚詫之餘趕緊爬起來。
擁著被子坐直。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卓翼:「你躺我懷裡之前。」
「……」
躺你懷裡是你的榮幸,還要拿來說。
她又躺進被窩,往上拉被子,一直拉到白皙的脖子根部,只露出來臉頰。
「我睡了,你也趕緊睡吧。」
有了幾次前車之鑑,沈念君明顯不願意跟他多聊。
也免得聊著聊著,又聊出來什麼新花樣。
不過這次卓翼顯然也沒那個念頭,「嗯」了聲,語氣淡淡的沒再說什麼。
沈念君剛放下心,閉上眼眸,就聽旁邊輕笑。
她不解地睜開眼,看向他,「你笑什麼?」
卓翼具有磁性的嗓音,性感低沉地問:「你在逃避什麼?」
沈念君試圖轉移話題:「你撿了別人口紅,怎麼不知道還啊?」
卓翼一怔,「撿了別人東西,也不一定要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拾金不昧。」
他完全不講道理,但是又說得好有道理。
沈念君還真佩服他一本正經瞎扯,都不心虛的樣子。
一支口紅而已,沈念君也不是非它不可,早就忘到了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