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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說誰家長輩可以脫晚輩的睡裙,還,還……
沈念君美眸輕眨,臉紅耳赤地看著他。
要不是司機在場,不方便把床笫之間的事拿出來宣揚,沈念君還真想豁出去揭他老底!
她就吃虧在臉皮薄上,不像他那麼厚顏無恥!
沈念君送他一個白眼,負氣地撇過去頭。
她打算行駛一下妻子生氣時候的特殊權利,讓他今晚睡沙發。
直到車子進了怡景溪園,沈念君都沒再說話,眼巴巴盼著晚上趕緊到來,到時候好給他點顏色瞧瞧……
誰知晚上還沒盼來,回臥室不久,倒是把一碗熱氣熏熏的黑乎乎中藥盼來了。
卓翼端了印著梨花的白瓷碗,不動聲色放到她面前,謙謙君子每日例行公事似的。
「喝了。」
沈念君哀怨地看他一眼,倘若她有每天按醫囑喝藥的習慣,那現在身子骨早就可以去相撲了。
好了傷疤忘了痛,一直都是沈念君的生活態度。
她側了眸,委婉地暗示說:「人生苦短,什麼事都循規蹈矩的多沒勁,有時候——」
卓翼從容一笑,「那也要喝藥。」
「……」
沈念君發現卓翼可能趁她睡著的時候,偷偷在自己心裡裝了竊聽器。
以至於話才剛說一半,就被卓翼一眼看破。
她深深看著這碗黑乎乎濃湯,心服口服地端起來,蹙著眉一飲而盡。
碗才剛放下,卓翼便俯下身,捏了她的下巴往上抬,沈念君略微疑惑,看著近在咫尺的鼻尖,還當他突然獸性大發,又要像前兩次那樣毫無徵兆吻下來。
剛要說「想得美,你今晚得睡沙發」。
就聽略冷淡的嗓音,輕描淡寫地命令——
「把嘴巴張開。」
沈念君下意識「啊——」
他淺淺「嗯」一聲,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鬆開她。
沈念君睫毛輕顫,很快反應過來,好像被踩到尾巴的野貓,跳起來腳質問:「你,你剛才什麼意思?你懷疑我會偷偷把藥吐了嗎?」
捏著瓷碗走到門口的男人轉過身,深色領口敞著,橘黃色暖意的燈光下,五官染上溫和。
說出來的話,卻很汙衊人:「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沈念君深吸一口氣,莫名其妙又好笑地說:「我有那麼不識好歹,無理取鬧?雖然我不想喝,但我有那麼無聊,喝了再吐?」
我圖什麼,圖它不夠苦?
卓翼卻答非所問:「桌子上有蘇式情人梅。」
去你的蘇式情人梅。
竟然懷疑她。
秋水般的眼眸染上一絲氣憤,望著遠去的老公,不過很快又回過來味兒,臉龐皺成一團。
趕緊扶著桌子彎下腰,拿了蜜餞塞進紅唇。
以前喝完藥只拿清水漱漱口,也沒覺得怎樣,最近兩次嘴巴被慣得越來越矯情了,竟然對蜜餞產生了依賴嗎?
等卓翼回來的時候,碟子空了,幾枚蜜餞不見蹤影。
沈念君背著身坐在梳妝檯前,一言不發地做護膚。
卓翼無聲一笑,也不戳穿,徑直去了浴室洗澡。
沈念君聽著嘩啦啦水聲,低頭看時間,這會兒才想起來先前的打算。
放下梳子,提著酒紅色輕薄睡裙走到浴室門口。
「叩叩叩——」
她抬指敲響磨砂玻璃門,裡面水聲應聲而止,低沉具有磁性的聲音迷糊傳來:「怎麼?」
沈念君眼波流轉,仰起來下頜輕聲試探,「你今天偷看我手機……」
想了想這個理由太勉強,略微思索,上升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