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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幾秒,倏然平淡地眨了眨眼,雲淡風輕地轉開臉。
房間寂靜無聲,靜的就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很難被忽略,只有床榻上,因為醉酒而有些令人浮想聯翩的呼吸,在深夜裡,又靜謐的房間,被放得無限大……
卓翼視線一瞬不瞬落在厚重沉悶地窗簾上,望著那枯燥乏味的淺淡花紋,也就看了區區幾千遍……
不知過去多久,軟床上的曼妙身軀,語調慵懶地輕「嗯」一聲,不堪薄被的悶熱,不耐煩地推搡一邊。
卓翼幾時這麼耐心伺候過旁人,他緩緩閉了閉眼睛,抬手去勾被子。
下一瞬,目光又徒然頓住——
拉扯間,纖瘦肩膀上虛虛掛著的細長肩帶不堪重負,順著滑膩的,白生生手臂垂落下來。
半隻緊緻雪白,線條柔緩的小白鵝,在明亮如晝的房間內若隱若現,格外惹眼!
卓翼手臂僵僵地垂著,纖長的指尖懸在空氣中許久,這次呼吸徹底一滯。
床上的沈念君呼吸加重,下一秒弓著身子,毫無預兆地劇烈咳嗽。
卓翼手指彷彿被滾燙的山芋燙了一下,方才轉開視線,手指收緊。
喉結用力地上下滾動著,動作利索地甩了被子,丟到她身上。
睡夢中的沈念君咳嗽還在繼續,咳到她臉色漲紅被憋醒,才緩一口氣,眼下這會兒咳醒,胸口劇烈起伏著,抿唇爬坐起來。
靠著深色的床頭,澄澈透明的眸子打量房間,半晌,怔怔看過來。
卓翼面色沉靜,彷彿又帶著一絲複雜,抬著猶如雕刻般稜角流暢的下頜,抿了唇線瞧著她。
「現在酒醒了?」
沈念君醉酒的畫面一點點兒在眼前浮現,臥室很安靜,她很識趣地沒吭聲。
至於酒醒了還是沒醒。
她心想,你猜?
就在沈念君不知為何,但兩個人就是氣氛微妙至極的時候。
「叩叩叩——」
房門突然被敲響。
阿姨端著一碗口味酸甜的醒酒茶,輕手輕腳送到門外,也不知房間內是什麼情況,未婚夫帶著未婚妻晚上回來,孤男寡女又喝了酒,想必是有很多不方便。
誰知房門才敲響沒幾秒,卓翼立在那裡,開了門。
阿姨不好意思打量一眼,只見他衣衫整齊,白色襯衫就連一絲褶皺也沒有,一如往常的講究精緻。
託盤遞過去,臉上卻難掩好奇,眼角餘光忍不住悄悄朝裡面看去。
沈念君也已然整理好衣服,從床上下來,赤足踩在地毯上,提著裙擺,腳步如閒雲般輕盈,彎腰勾了自己一雙高跟鞋穿上,慢條斯理穿著,覺察到什麼,冷然抬眸,視線又孤傲地轉開。
阿姨這才低下頭,眼神規矩起來。
房門關上。
卓翼袖口微挽,蒼勁有力地手臂,端著託盤進來,上面是一盅煮好了,溫度正宜的醒酒茶,撐在白色瓷碗裡,飄著淡淡的清香。
卓翼落下來一句,「喝了,明天早晨起來不頭痛。」
沈念君穿好鞋子,紅唇抿起弧度,看了看卓翼,這才走過去,端了醒酒湯,蹙著眉尖一口氣喝下去小半碗。
本以為民間私制的醒酒湯,就像黑暗料理一樣,各種東西放在裡面隨便亂燉,別說醒酒,喝完不會食物中毒就不錯了。
沒想到這阿姨的手藝還挺好,竟然酸甜適中,清爽可口,讓她大出所料。
且不論有沒有醒酒的作用,暖暖的清湯進入腹中,好像作用不錯,她反胃的症狀緩解不少,就連嘴裡也不再覺得寡淡無味,留了一抹清香。
這是沈念君第一次喝醒酒湯。
她喝完放下白瓷碗,侷促地坐在床邊,好幾次張了張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