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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若是皇帝,即便如此我也不願大費周章地去換掉吳勛,畢竟若再換一個人也不一定就是忠心。反而是長久相處直腦筋的吳勛更可靠一些。更簡單的辦法是把他的另一個兒子接入宮中,再行牽制之術,徐徐圖之。」
上官珩聽到這裡倒是笑了起來。
顧舒容一臉不解。
「阿珩,我說錯了嗎?你可不許嫌我笨!」
「為夫怎會嫌阿舒蠢笨。為夫這是高興,我娘子這般聰慧,若入朝為官,是宰執之才。」
「別耍貧!快說!」
顧舒容輕錘了一下他的胸口,威脅道。
「皇帝與你的想法一樣。因此以補償為由讓吳勛次子吳騶進宮和皇子們一同學習。可那吳夫人愛子如命、性子剛烈,必不會再讓吳騶進宮。吳勛自然無可奈何只能回絕皇帝。皇帝以恩賜為由自然不能強迫。那吳勛是個一根筋,哪裡理的清這些彎彎繞繞,可在皇帝眼裡就成了吳勛記恨於他,不再忠心。」
這次倒是顧舒容笑了起來。
「你又笑甚?」
「我也高興啊,高興我夫君這般謀略。」
上官珩對這句話倒是很受用,也笑了起來。
「所以啊,阿舒。以後不必擔心我,我自有應對。」
「皇帝此人智謀超群,只是可惜太過多疑了,終究當不成一代明君。」
「他從坐上那個位子起,就不會是一個明君。也從一開始他就註定了會猜疑一生。」
「他一直這樣嗎?所以才會猜忌沈……」
顧舒容一時脫口而出,忘了避諱。生怕又惹上官珩難過,趕忙住了嘴。
「阿舒,你還記得那日宴會上的鐘貴妃嗎?」
「記得。前朝公主。宮中和民間都對她眾說紛紜,稱她為禍國妖姬。我本是不信的。總覺得像皇帝那般精於算計的人,不會那般胡鬧。可那日我見了她才知道,什麼叫做天人之資。我便覺得民間的說法也未必不可信。」
「因為美色嗎?呵,阿舒你太小看我這父皇了。」他極少稱皇帝為父皇,此刻說出口倒是嘲意滿滿。
「難道此事另有隱情?」
「他的皇位,弒父殺君而得。」
「什麼?!」
顧舒容著實吃了一驚。
「當年還是前朝公主的鐘貴妃自知大勢已去,但仍想保全長期追隨的人,於是找上了還是親王的我父皇,說是願意投靠,但求保全族人。我父皇原本猶疑不決,直到他想了一計。當年是他想辦法讓前朝餘孽進宮,發動了一場不小的變亂,而後他又以平叛的理由帶兵入宮,他沒有先去平叛,而是悄悄圍了宮殿,將先帝近侍全部殺死,推到了前朝餘孽身上。而後親手將可以讓人心悸而亡的毒藥逼著先帝喝下。又與前朝餘孽做了做樣子,招降納妃。登基後知道這件事的人基本都被他殺盡了,只除了紫陽道長和鍾貴妃。而這件事我原本也不知道,這是紫陽道長當初歸順我而給出的誠意。」
顧舒容此刻心中湧起莫名的寒意。
好深的計謀。
在外人眼中他是平叛護駕、挽大廈於將傾的功臣,繼承皇位實至名歸。而實際上他是個弒父殺君的亂臣賊子。
留下紫陽道長是因為日後還需要他的計謀,而留下鍾貴妃則是擋住天下謾罵唾沫的盾牌。
什麼禍國妖姬?什麼一見鍾情?人人艷羨的鐘貴妃不過是一個帝王掩飾罪行、擋下唾沫口水的藉口。
帝王無情,寶座冰冷。
怪不得他這般疑心自己的皇子,這般覺得眾人都覬覦他的皇位,根本就是因為他做賊心虛,因為這皇位來路不正!
或許當初皇帝也是被自己父皇忌憚打壓,於是到頭來也去忌憚打壓自己的皇子,這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