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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小睡一陣,看到池野站在床前,怒氣洶洶地看著他,而他懷裡攬了一個人。
虞遲頓了頓,緩緩起身,他身上蓋著一條薄被,一條腿微微屈起,有點不耐煩地看著池野:「吵什麼?」
池野快要氣死了:「你的床在上面,你為什麼非要和陳酒睡一個床?」
虞遲懶得解釋,說:「關你什麼事?」
聽到虞遲這麼平靜的毒舌語氣,陳酒居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原來虞遲不只是對他一個人語氣不好,他對別人也這樣啊。
池野警惕地掃過陳酒的嘴唇和鎖骨,好像沒什麼異樣,而且這時他聞到宿舍濃重的酒味,好像串上了。
池野皺了皺眉:「你們在宿舍喝酒了?」
虞遲掃了眼表,居然已經早上十一點了,他有點受不了身上的酒味,嗯了聲,到衣櫃拿了件衣服,進浴室了。
池野看著虞遲進了浴室,又看向陳酒,目光瞬間從怒氣沖沖轉變為了實質性的委屈:「我昨天給你發訊息,你都沒回我,原來是忙著和虞遲喝酒嗎?」
陳酒說:「昨天我幾個哥們過來,喝了一點,虞遲只是……順帶的。」
他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發現池野給他發了不少資訊,先是問他打不打遊戲,然後又是問他吃飯了嗎,最後和他說了句晚安,早上九點說了句早安。
陳酒揉了揉太陽穴:「對不起啊,昨天真的是喝醉了,什麼也沒聽到。」
池野想起他剛才在宿舍門口看到的酒瓶,起碼兩位數起步,看來他們的確喝了不少,語氣軟了不少:「沒事,不過你喝了酒,對傷不好吧。」
陳酒故作恍然大悟:「我覺得我的腳已經好多了。」他跳下床,站起來,「你看,我現在感覺完全不疼了。」
「別動,你慢點。」池野連忙抓住陳酒的手,斥道,「怎麼這麼著急下來,萬一再扭了怎麼辦?」
「我沒事,真的。」
陳酒正和池野拉扯著,門又開了,陸航抱著球進來,一眼看到陳酒和池野在拉拉扯扯,原本大步進來的動作都停了一下。
陳酒:「……」
啊,為什麼今天剛開始就是社死地獄!
陳酒尷尬地和陸航打招呼:「早上好啊。」
「早上好。」陸航看著池野,「你是?」
池野說:「我住這宿舍,你又是誰?」
陸航:「?」
陸航退出去看了看門牌號,一臉地莫名其妙。
陳酒憋笑。
陸航走進來,終於反應過來:「我也住這宿舍,你是剛搬進來的吧,我叫陸航。」
池野這時候又變得矜持冷淡了,沒跟陸航握手,他甚至都沒伸手,只道:「池野。」
陸航沒在意,收回手,有點詫異:「你們在宿舍喝酒了?虞遲居然同意?」
「喝了一些……」陳酒現在腦袋還有點暈,陸航把窗戶開啟,說,「虞遲人呢,該不會一晚上沒回來吧?」
池野冷笑:「他潔癖?我回來的時候,他跟陳酒兩個人擠在一張床上睡覺呢,他不是恐同嗎,就是這樣?」
陸航有點驚訝,他看向陳酒:「你們倆……」
「我們就是喝醉了,反正倒頭就睡了。」陳酒連忙解釋,雖然他也完全不記得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陸航微微眯起眼睛,一時間,陳酒感覺陸航對他似乎起了些探究的心思,但轉瞬即逝。
陸航說:「我剛結束訓練,準備洗個澡,你們有要去的嗎?」
「虞遲在浴室。」陳酒說,「剛進去,你得等一會。」
陳酒說他要去找林宵,池野拉著他:「你別亂走,我給你拿。」
「我已經好了。」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