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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衣櫃裡。」陳酒語氣悶悶的,剛才情緒一時間太過激烈,現在他都有點不可置信的感覺。
他吼了虞遲?
虞遲居然沒生氣,沒罵回來,反而很平靜?!
這該不會是火山爆發之前的平靜吧!
原本把虞遲罵了個狗血噴頭,有點爽的心情逐漸又忐忑了起來。
衝動是罪啊!
過了一會,幾件衣服落到被子上,虞遲的聲音傳過來,有點輕,像是壓著什麼情緒:「你先穿吧,我清理一下浴室。」
陳酒摸到衣服,才想起來他剛才光著身子和虞遲吵架。
陳酒:「……」
太丟人了。
他迅速穿上衣服,穿褲子的時候,不小心蹭到傷腳,忍不住「嘶」了一聲,眼淚又下來了。
他這腳才經歷了折磨不到一天,又屢屢碰壁,看來是不會好得很快了。陳酒只覺得生無可戀。
虞遲很快出來了,他穿著的衣服上有水漬,是剛才陳酒胡亂掙扎的時候蹭上的,但虞遲像是沒有在意到,而是低頭看向陳酒的腳踝。
被這麼認真地看著,陳酒有點不自在,忍不住縮了一下腿。
「——別動。」虞遲頓了頓,說,「疼的厲害嗎?」
陳酒沒說話,但他還在抽鼻子,掉眼淚,一雙眼睛又黑又潤,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會哭。
虞遲就知道答案了,他從一旁拿了校醫給的止痛噴劑,細細密密冰涼的噴霧打在傷處,疼痛感瞬間減弱了不少。
陳酒微微眯起眼睛,舒服得像一隻正在打盹的貓。
這樣的陳酒,真是太好研究了。
虞遲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可笑,他和陳酒較什麼勁呢?
虞遲收回噴霧,蓋上蓋子,對陳酒說:「如果晚上疼了,就噴一點。」
陳酒有點生硬地『哦』了一聲。
虞遲的手指微微摩挲在止疼噴霧的瓶身,讓他想起了那瓶紅花油,他眸子微微一暗,問:「那天,為什麼要給我紅花油?」
「我只是多拿一瓶,給你說順帶的。」陳酒說。
「我知道了。」虞遲頓了頓,說,「謝謝。」
沒想到這句話一說,立刻讓陳酒又想起來某件事情,他近乎控訴地說:「有什麼好謝的啊,你不是給我帶了飯,說兩不相欠嗎?反正以後都是陌生人,我要你一句謝謝幹什麼用?」
這一刻,陳酒和虞遲的身份彷彿調轉了,陳酒成了那個伶牙俐齒刻薄犀利的人,而虞遲則是一反常態地沉默了。
「當我的朋友,是很難的。」虞遲終於開口了,但是他說話的時候,語氣裡少了一股冰冷而不近人情的意味。
陳酒:「誰想當你的……」
「但我想做你的朋友。」虞遲接上後半句,這句話似乎很難說出口,他像是要打破什麼壁壘一般地,緩緩地說,「可以嗎?」
陳酒本想說點什麼嘲諷回去,但這一刻虞遲的表情無比認真,甚至有點莊嚴肅穆的感覺,讓陳酒開了開口,突然意識到這不是一個可以開玩笑的話題。
但這明明就是一個痕簡單的話題,為什麼搞得這麼沉重。
陳酒於是道:「你想當就當,但是我不接受朋友拿我當陌生人,還天天罵我。」
「我沒有罵你。」虞遲皺了皺眉,陳酒立刻說,「就是這種語氣,你說的時候就感覺在說『你這個弱智,我不想和你解釋』一樣。」
虞遲:「……」
「如果你是這麼想的,那我現在澄清。」虞遲道,「我只是習慣這麼說話,我和所有人說話都是這樣,沒有看不起你。」
陳酒嗤之以鼻:「那你還說我學渣,嘲諷我。」
虞遲想了想,當時他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