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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就要抬頭挺胸。那誰誰誰,都不是你的對手,你怕什麼啊,他們怕你才對,年級第一。」
穀雨霖:「我只是,不習慣。」
不習慣有人這麼關心我。
過了一個年,陳酒回來,發現穀雨霖已經回來了,在整理行李。
「恭喜啊,聽說你被谷家認回來了,谷家也不錯,就比我家差一丟丟吧——誒,你臉怎麼了?」陳酒正說著,穀雨霖轉過身,露出臉上的青腫一片。
陳酒嚇了一跳。
穀雨霖眼神閃躲:「沒什麼。」
「谷家的人打你了?」陳酒微微皺眉,「要是不開心,就別回去了。」
「不是——」
穀雨霖沉默了許久。
「我不想回去。」
「那裡的人,都很陌生,我一個都不認識。」
「然後你媽打你了?」陳酒問。
「習慣了。」穀雨霖說,他的語氣有點漠然,轉過身繼續收拾行李。
「你他媽有病啊還收拾什麼行李?跟我去醫務室!」陳酒罵罵咧咧,硬拽著穀雨霖走。
醫務室,陳酒也沒敲門,直接進去了,結果剛進去,發現有人在醫務室裡接吻。
是兩個男生。
看到有人進來,兩個人立馬走了。
校醫請假了,怪不到這兩個人這麼肆無忌憚。
陳酒倒是沒什麼感覺,但他轉頭,看到穀雨霖眼中一瞬而過的嫌惡,像是很噁心一樣。
有的人是比較恐同,陳酒理解,於是也沒提起這件事情,熟門熟路找了紅花油:「閉眼。」
「我自己來。」
「你來什麼啊,這又沒鏡子,你是長了第三隻眼嗎?」陳酒說,「給我坐下!」
陳酒很少發脾氣,一發脾氣,穀雨霖就被他震住,沉默著坐下來。
陳酒也不用棉簽,用手挑了給穀雨霖臉上抹,穀雨霖坐著,陳酒站著,就俯下身,兩個人靠得很近,幾乎只有十厘米不到的位置,就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到。
陳酒完全無知無覺,給穀雨霖擦著。
「不衛生。」
穀雨霖突然說。
「又沒破口。」陳酒痛心疾首,「你知道你因為這張臉評上的校草嗎?就這麼被人打了,你也不會自己珍惜一下?」
「樣貌都是身外之物罷了。」
「看破紅塵了是吧?」陳酒呵呵,「反正你不靠臉吃飯,無所謂。」
「那你呢?」
「什麼?」
「靠臉吃飯。」
「我啃老,啥也不靠。」
穀雨霖抿著唇角:「這樣不好。」
「反正我也不是陳家的大少爺,家業輪不到我繼承。倒是你,谷家那個剛去世,所以才趕不及認你了,以後谷家肯定就是你的了,好好學,以後繼承家業了,帶我吃香喝辣啊。」
「我不要繼承家業。」穀雨霖認真說。
「這不是你說的算的。」陳酒兩下就給穀雨霖抹完了,然後輕佻地碰了碰穀雨霖的臉頰,「所以保護好你這張以後會上金融雜誌的臉蛋吧。」
穀雨霖怔怔看著他。
閉了閉眼。
大三那年,陳酒談了十幾個女朋友,逐漸把穀雨霖遺忘在角落。
每天回來,都很晚了,醉醺醺的,帶著香水味。
宿舍裡只有穀雨霖還沒睡,他點著檯燈在看書,見陳酒回來,皺眉:「你又去酒吧了?」
「喝了點酒,把小暖送回去了。」陳酒『啪嘰』倒在床上,一動不動了。
「你不是才分手,小暖又是誰?」
「小暖……就是小暖啊,穿短裙的那個,明天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