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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熱,怎麼還靠過來?
陸非果覺得不太對勁,他輕聲說:「阿酒,醒醒。」
他的聲音太輕了,陳酒即便聽到了,眼皮也抬不起來。
這時陸非果才感覺房間裡的花香味太濃了。
他把陳酒抱著他的手臂輕輕扒拉下來,放回被子裡,然後下床,去看了一下陳酒的植物。
不看不要緊,剛才還好好的植物,頂上的花已經開始枯萎了。
陸非果從醫藥箱摸出溫度計,讓陳酒含在嘴裡。
陳酒半夢半醒,抬起眼皮看了陸非果一眼,然後疑惑地『唔』了聲。
「你好像發燒了……」陸非果說,「現在感覺怎麼樣?」
陳酒嗓音沙啞:「還好。」
其實不太好。
他現在眼前都是晃悠的。
但是看到陸非果有點焦急的表情,陳酒又覺得他還可以再撐一撐。
「是不是你買的水……太貴了。」陳酒笑道,「太貴反而出問題。」
然後他看到陸非果居然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陳酒:「?」
陳酒:「你是不是傻。」
陳酒叼著溫度計,還有一搭沒一搭地含糊說著話。
陸非果:「別說了,躺著。」
陳酒拿出溫度計:「我感覺現在好多了。」
然後他一看,40c。
陳酒:「……」
這溫度是真實存在的嗎。
陳酒覺得他可能是著涼了。
不是什麼大事。
他起身,想倒一杯水,剛起身,眼前一黑。
陸非果這回真的嚇了一跳,但這回,他怎麼叫,陳酒都沒醒。
糟糕了……
陸非果準備帶陳酒去醫院。
他把陳酒抱起來,快步走到門口,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三下之後,門開了。
和穀雨霖四目相對。
陸非果一愣。
穀雨霖反倒像是早就知道他在這裡一般,目光落在陸非果的懷裡的陳酒身上。
他微微一笑:「我帶了醫生。」
「你怎麼知道——」
「我對他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穀雨霖說,他微微偏過頭,看了眼陳酒,「真可憐,發燒了嗎?」
「房間裡有監控器,花香味早就超標了。」他說,「你沒察覺到?」
陸非果微微眯起眼睛,看著穀雨霖。
「我會帶他去醫院。」
「來不及了。」穀雨霖嘆了口氣,「看來陸非因並沒有告訴你,陳酒生病的後果。」
「他是用過黑瓶的人,副作用很複雜,上一次,他差點就死了。」穀雨霖說,他慢條斯理地理了一下領口,「等你送他去醫院,已經來不及了。」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陸非果對穀雨霖很不信任,「你什麼時候也會助人為樂了?」
「信不信,隨你。」穀雨霖甚至側過身,給他讓出一條道,「最近的醫院在三公里外,如果你有幸在凌晨剛好打到一輛車,最快也需要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足夠送他去死。」
「你儘管試試。」
沒人說話。
陸非果沉默著,時間一分一秒地轉動著。
終於,他低聲打破了靜默。
「什麼條件?」
「聽說陸少爺最近快開學了。」穀雨霖說,「我為你準備了專車,現在就能走。提前感受一下大學生活,也挺好的。」
「是不是你做的。」陸非果突然說。
「我什麼都沒做。」
「——那瓶水。」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