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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宵有點奇怪:「你們倆不是已經這樣一年多了,你怎麼突然想跟他做朋友了,找虐找上癮了?」
「我就是……」陳酒找了個藉口,「突然覺得宿舍空虛寂寞冷,想找個人聊天也找不到。」
林宵:「所以我說你搬來我們宿舍嘛。」
陳酒:「宿舍現在不都是滿的?」
林宵說:「沒滿啊,我們宿舍還有空位呢。」
陳酒一怔:「你們宿舍一直有空位?」
林宵說:「對啊。」
那為什麼王城和他說宿舍都滿了?既然有空位,虞遲應該會毫不猶豫地搬走才對啊。陳酒沉思。
下課之後,他去找了趟宿管。
聽陳酒問還有沒有空床位了,宿管說有,但是需要打申請,然後又問他為什麼要換宿舍啊,宿舍裡的人都怎麼樣啊,又說昨天也有個小夥過來,氣勢洶洶要換宿舍,但是臨了填申請表的時候,又放棄了。
陳酒順著宿管的話接著問下去:「那他為什麼放棄啊?」
宿管想了想,說:「那小夥說像你這麼安靜的舍友不多了,他還是好好冷靜一下吧。」
陳酒:「……」
這什麼破理由。
總而言之,陳酒又過上了『舍友不搭理我』,『青梅和班長示好老被拒絕』的迴圈情節,何音的受虐值時高時低,有幾次差點就突破50了,把陳酒嚇得要命,心想不能再這樣了。
他得找事情吸引虞遲的注意力。
但給虞遲找女朋友的方案不可行,因為系統說何音是個戀愛腦,萬一受虐值因此提高,任務就涼了。
陳酒觀察了幾天,再加上王城有時候隨口說出的資訊,虞遲的作息很規律,不管有沒有課,都是早睡早起,起來了會先去操場晨跑,然後去吃早飯,如果有課去上課,沒課就去圖書館自習,完全是學霸的時間表。
陳酒決定跟著虞遲的作息來,比如跑步的時候一起跑,說不定還能聊兩句。
但想像很美好,現實很骨感。陳酒沒有虞遲那麼自律,早上定了鬧鐘,響了三四次,等陳酒醒來的時候,宿舍只有他一個人,虞遲早走了。
第一天不能前功盡棄!陳酒深吸一口氣,迅速洗漱穿衣,然後朝操場跑去。
四月的清晨,草木初長,是嫩生生的綠意,空氣中漫著濕漉漉的霧氣,是甜的。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操場人不多,除了體育生日常訓練之外,剩餘鍛鍊的人零零星星,時間太早了。
陳酒邊跑便看,試圖在一個個模糊的人影中辨認出哪個是虞遲。
他漫不經心地跑過一個拐角,這時候一個人從拐角迎面跑過來,速度很快,陳酒幾乎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和那個人狠狠撞上了。
這一下可真是猝不及防,陳酒甚至都沒來得及準備,就跌倒在地上,而迎面跑過來的人似乎也沒有發現有人跑過來,但那人沒倒下,看到陳酒摔倒在地,說了句:「抱歉。」
陳酒被這一撞頭昏眼花,眼冒金星,也沒顧得上這聲音有點熟悉,他只感覺自己腳腕一陣鑽心疼痛,忍不住皺眉。
當他恢復了部分神志,抬頭看過去,發現那人還沒走,再一看,好像有點眼熟啊……
「你怎麼在這?」陳酒脫口而出。
這可真是——
他跟虞遲真的是孽緣吧?但凡是兩個人出現在同一場合,必定會有血光之災。
虞遲表情也有點意外,他將陳酒上下一掃:「你怎麼在這?」
這話聽上去不太對勁。陳酒不樂意了:「我怎麼不能出現在這裡?」
不是虞遲多心,這段時間他和陳酒遇到的頻率太高了,選修課,體育課,圖書館,甚至於食堂,虞遲都能看到陳酒的身影,現在連操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