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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學老師看的是態度,無論對錯,總得糊弄一個上去。
見陳酒上來了,化學老師繼續點:「虞遲,何音,王城,林宵,你們五個人,一人選一個方程式寫一下。」
陳酒正捏著粉筆不知所措地看方程式,試圖尋找一個稍微簡單一點的,聽老師說完,整個人都傻了。
他們這幾個人是搗了化學窩了麼?!
最尷尬的不是不會寫,而是在一群不會寫的人當中,有學霸。
陳酒選了一個看上去比較短的,猶猶豫豫地用所剩無幾的記憶拼湊知識,身後陸續有人上來,何音站在陳酒右側,王城站在何音右側,林宵站在何音右側,虞遲坐在後面,所以等他上來的時候,只有陳酒身邊還有空位了。
陳酒正頭疼自己胡寫的結果看上去合不合理,旁邊站了個男生,比他高一頭,上來就開始答題,他下筆很是利落,絲毫不帶猶豫,力道也很輕,幾筆寫完,把粉筆扔回去,好整以暇掃向陳酒的答案。
陳酒小聲說:「……看什麼看?」
虞遲扯起嘴角:「我也不知道這種錯誤答案有什麼好看的。」
陳酒:「……」
幾個人寫完,還不能下去,化學老師讓他們站到一側,然後講解起題目,五個人委委屈屈鎖在一個角落,捱得很近,陳酒離虞遲很近,差點捱到他身上,汗毛都要豎起來了,身後虞遲卻轉了個方向,獨自一人站在靠近窗臺的地方,嫌棄的意味非常之明顯。
化學老師改完題,除了虞遲和王城的答案,其他三個人都答得亂七八糟,很顯然是壓根不會。化學老師心情不太好:「虞遲,再過一個月就期末考試了,你負責帶這幾位同學,起碼讓他們別掛科。」
很顯然,虞遲雖然人際交往的風評不太好,但他每次都是年級第一,毫無弱項,在老師這裡就是個金招牌,想著讓他幫助學習不好的同學也很正常。
聽了這句話,幾個人表情不一。
何音有點激動,臉頰微紅,期待般看著虞遲。
林宵有點遲疑,顯然是不想好好學。
王城則是搖搖頭,知道虞遲要說什麼。
陳酒則在心裡臥槽了一句,沒想到這個學校的老師這麼負責啊。
虞遲沒什麼表情,說:「我盡力,但教不會我也沒辦法。」
說這話的時候,他看著陳酒。
陳酒:「……」
化學老師看不到他們這些暗潮洶湧,滿意道:「嗯,不影響你成績的時候幫一下這些同學,課後有不會的問題也可以來辦公室找我。」
這節課臨近尾聲,大家躁動不安,準備去吃飯了。他們學校人多,中午食堂都是爆滿,不搶都沒菜吃了。
陳酒不太餓,他吃了一個漢堡,又喝了一杯奶茶,準備隨便走走。何音也不餓,便說和他一起去散散步。
林宵說:「你們中午都不吃飯啊,我也不餓,,要不咱們打會球去?」
「大中午的去,是故意去美黑?」陳酒看了眼外頭,日光熾盛。
「這不是沒辦法嘛,今天可是要上到晚上,中午不打,今天就打不了了。」林宵搓搓手,樂呵呵道,想起新交的朋友,「王城,要不要一起打球去?」
王城:「好啊。」
幾個人正商量著,教室不知不覺空了,一道略顯冰冷的聲音出現:
「等會。」
虞遲單肩揹包,徑直走到他們的座位前,修長手指在桌子上扣了扣:「坐下,有事和你們說。」
這也太像教導主任訓話之前的口吻了,幾個人不自覺坐下。
虞遲眼皮微垂,挨個掃過這幾個人。
「剛才化學老師說的話,都聽到了嗎。」虞遲是問句,卻用的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