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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陳酒問何音,覺得陸航怎麼樣,何音給他發了一張好人卡。看來暫時陸航這邊的進度可以稍緩,主要還是在虞遲這塊。
淅淅瀝瀝的溫水打下來,很舒服。陳酒思考了一會,決定從虞遲的生活入手。
他還是決定先給虞遲介紹一個女朋友試試。
反正掰彎是不可能掰彎的。
不過目前最大的麻煩是,他和虞遲不熟,兩個人甚至連微信都沒有加過。
和虞遲做朋友,難度可能比讓虞遲交個女朋友更大,因為陳酒怕自己還沒交上朋友就被虞遲給氣死。
不行,他得想想辦法,起碼得讓虞遲和他的關係不要那麼差。
越想越頭疼,陳酒關了水,抹了把臉,暫時自暴自棄一會,下午再說。
宿舍沒有人,陳酒也省得麻煩,穿了個褲衩就開了門,抬眼正對上剛進門的虞遲。
陳酒:「……」
虞遲:「……」
這突然而然的尷尬是怎麼回事。
虞遲皺眉,語氣很重:「你怎麼不穿衣服?」
陳酒莫名其妙,在男生宿舍,不穿上衣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你管我。」陳酒說著,低頭彎腰,把盆子塞回床底。
陳酒屬於是曬不黑的那一類,腰細腿長,剛洗過澡,白生生的身上還透著水光,蓬鬆捲髮濕噠噠滴著水,他運動量不高,但是很瘦,渾身上下覆著一層薄薄的肌肉,一截腰白的發光,彎起來像一截飽滿的弓,彎腰的時候屁股還挺翹。褲衩很大,一瞥似乎能看清全部春光。
總之,和穿衣服的感覺不太一樣,看上去很想讓人蹂/躪一番。
一回頭,陳酒發現虞遲還在看他。
那目光看得陳酒有點毛,陳酒說:「看什麼看?」
虞遲沒說話,走向自己的床鋪,陳酒以為這事過去了,結果下一秒,被自己的衣服劈頭蓋臉罩住。
陳酒:靠,失誤了,陳酒住在上鋪,但他脫衣服的時候沒注意床位,習慣性把衣服丟在下鋪——也就是虞遲床上了。
虞遲又拎起陳酒的黑色牛仔褲,嘲道:「我的床,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更衣室了?」
陳酒:「……放錯了,不好意思。」
虞遲:「要是道歉能解決,還要警察做什麼?」
沒想到虞遲這麼咄咄逼人,陳酒想了想:「大不了讓你還回來,你也可以把衣服丟我床上。」
虞遲又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旦他露出這種表情,就意味著他要發大招了。但此刻的陳酒還不懂這個表情的意義,下一秒,虞遲說:
「我嫌髒。」
陳酒一下就怒了:「你他媽是豌豆公主嗎這麼嬌貴,那真是謝謝你和我住一個宿舍了!」
說完,陳酒還覺得不過癮,指著虞遲的床說:「你嫌我髒?我跟你說我不但把衣服丟你床上,還在你床上擼了一把呢,你不是照樣睡?」
陳酒自認不是脾氣差的人,但虞遲每次都能精準踩在他的爆點上,等他頭腦發熱完了,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但已經晚了。
宿舍裡沒有人說話,只有陳酒激動之下微微的喘氣聲。
陳酒有點想找補回來,但他一想起虞遲剛才說過什麼就生氣,憑什麼每次都是他道歉啊,虞遲是得了道歉就會死的病嗎?
他抿著唇,看虞遲面無表情地朝他走來。
「——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什麼了我,你剛才是不是說嫌我髒,我還嫌你有毒呢,潔癖也沒你這樣的。」陳酒嘟囔。
「上一句,重複。」虞遲語氣沉沉。
陳酒:「……」
他抱著衣服,絲毫不弱勢地和虞遲互瞪,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