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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人在虞遲的大腦裡一個左勾拳一個右勾拳,打得越發猛烈,最後對面的靶心換成了陸航。
明知這種行為不理智,也毫無意義,虞遲到底還是放任了自己的思維。
最後也沒有得出來一個結果。
虞遲的理智告訴他,現在放棄就是最好的時機。
虞遲的私心告訴他:現在放棄,將來他一定會後悔。
他可以等。
等到陳酒和陸航分手。
他們的大學生活才剛剛開始,還有幾年的時間,夫妻亦有離婚之說,何況只是個掛牌的男朋友。
但這個想法著實有些卑微,剛一露頭就被虞遲死死壓了下去。
虞遲沒有發現,他的手幾乎快要將被角給攥破了,直到陳酒環住他的腰,舒舒服服地嘆了一口氣。
虞遲驟然驚醒,他低頭看向陳酒,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他起身,找了一件乾淨睡衣給陳酒還上,給他測了體溫,還好是正常。之前的那張床不能睡人,也沒有換洗床單,加之時間太晚虞遲不想太過麻煩人,就勉為其難讓陳酒和他睡在一張床上。
陳酒睡覺的時候喜歡抱著東西,不管是一個粉色的小熊,還是一個大隻的虞遲,他都照抱無誤,活像一隻還沒成熟的幼崽。
虞遲被他這麼攬著,也一動不動,再想起自己所做的決定,一時間居然不知道這個決定到底是折磨還是解脫。
陳酒這一晚上睡得比較踏實,除了有些擠之外都還好,醒來時燒退了,一身衣服又濕了,但值得一提的是,他趴在虞遲的身上。
陳酒幾乎是近乎驚悚地起了身,這動作把虞遲吵醒了,他眼神非常凌厲地看向陳酒。
倘若目光是一把有實質的飛鏢,估計現在陳酒已經沒了。
陳酒:「我我我怎麼在這裡啊?」
虞遲:「怎麼,你昨天沒喝酒,發燒燒傻了,把之前的事情全忘了?」
陳酒:「呃……這倒也沒有,我就是有點驚訝……」他揣摩著字眼,小心道,「我怎麼趴在你身上啊,另一張床……」
「濕了,不好睡。」虞遲道,「沒錢再開房了,就湊合一晚,你要是不願意也沒辦法。」
那當然沒辦法,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也不能再把時間倒回去吧。
陳酒和虞遲默默對視了一會,陳酒移開視線:「所以你不生氣了?」
虞遲笑了一下:「我生什麼氣啊,我又不是腦子有病。」
好傢夥,這人怕是生氣生過頭了,怎麼連自己都罵開了。
一大早上的著實容易擦槍走火,陳酒小心翼翼地起身:「那什麼,我去趟廁所。」
陳酒就往衛生間走,一邊走一邊鬆了口氣,剛碰到門把手,就聽身後的虞遲說:「我答應你,我們和好,我還是你的朋友。」
陳酒又驚又喜,轉身看向虞遲:「你說真的?」
虞遲臉上表情淡淡的,說:「我不說第二遍。」
陳酒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好兄弟一輩子!」
這件事情一解決,陳酒心中的大石也落下來了,吃過早飯,就和虞遲說要回去了。
虞遲隨口問了一句,陳酒說:「陸航明天籃球賽,我回去給他加油。」
這句話陳酒說得還有點試探的意味,陸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陳酒也不太相信虞遲是真的放下了,雖然這人的愛意值現在已經穩在50不怎麼大幅度動彈了。
虞遲說:「好。」
這聲音平靜的,彷彿陳酒在和他聊空氣。
陳酒想了想,又問:「你不生氣吧?」
虞遲:「生什麼氣?你原本就不該來,早點回去吧。」
回去的時候,虞遲把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