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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非因神情淡淡,沒什麼異樣,見陳酒握著他的手,道:「黑瓶的副作用,是會令人二度開花,倘若不找人消解,會死。」
說這話的時候,陸非因聲音冷靜,不慌不忙。
陳酒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他有點艱難地拆分陸非因所說的話:「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找人做……就會死?」
這是不是過於離譜了?
但陳酒想起上一次他危在旦夕的場景,又覺得好像有那麼點說服力。
那,那怎麼辦?
陳酒當然不可能和陸非因做,做什麼做,他們都是男人。
陸非因投過來一瞥,意思很明顯。
陳酒說:「還有別的辦法嗎?」
陸非因搖頭,嘴角勾著微笑:「倘若什麼都不做,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這好像,有點恐怖。
但他也不可能現在出去找人吧……
陳酒瘋狂呼叫系統。
系統沒搭理他,估計已經睡死過去。
陳酒絕望。
陳酒看著陸非因,眼淚都要出來了:「可我是直男啊……怎麼辦?」
聽到這句話,陸非因挑了挑眉。
「你試過?」
「沒有,但我比鋼管還直。」陳酒信誓旦旦道。
陸非因靠近他,像是一隻身手矯健的獵豹,緩緩逼近自己的獵物。
陳酒下意識後退。
這場面驚人的相似。
「可是,幾天前——」陸非因一字一句道,「我們已經做過了。」
「就是,我母親來的那一天。」
一道驚雷從窗邊閃過,照亮了整個房間。
陳酒的力量到底是沒有陸非因大。
他掙紮了許久,最後不得不放棄。
斷斷續續道:「你騙、騙我,我怎麼不、知道!」
陸非因沒有搭話,專心做事。
「陸、陸非果還在外面!」陳酒負隅頑抗。
「哦。」陸非因終於給了點反應,低聲說,「我沒有關門,所以……」
「不想被他知道,就小點聲。」
外面雨聲漸起,風聲大作,噼裡啪啦打在窗邊。
直到陳酒意識不清,他才終於露出了一點冷冷的,像是怒意,但又摻雜著極為複雜的情緒。
「那天晚上,是你。」
「陳軟,你到底,還瞞了我多少。」
「有沒有可能,連你的名字,都是假的。」
他輕聲地、一字一頓地說。
只可惜陸非因的話,陳酒是聽不到了。
他一覺睡到了中午十二點。
醒來的時候,渾身汗涔涔的,頭髮也濕漉漉,整個人都傻了。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直男陳酒的人生就此一個急拐,跑向了令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一條賽道上。
這輩子,他也沒想過會跟一個男的doi,他還是下面那個。
足足反思了半天,往日不可追,世上沒有後悔藥,就當被狗啃了一口,等回到現實,他還是直男。
給自己反覆洗腦之後,陳酒總算接受了這個慘痛的事實,下床。
渾身的骨骼像是被打散重組,乳酸充盈了各部分的肌肉,這具平時不怎麼鍛鍊的身體昨晚一下增加大幅運動量,陳酒眼前一黑,只想消極怠工。
在心裡痛罵陸非因一萬次,陳酒到底還是身殘志堅站了起來。
兩股戰戰扶著牆,宛若八十歲老人般走到浴室,洗了個澡,熱水氤氳之下渾身的痠痛消減了一部分,但仍是很難受。
陸非果心不在焉打遊戲,已經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