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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又知道那棟奢華冰冷的洋別墅裡面每天都在上演什麼限制級畫面?
因為不知道看不到,所以內心的慾望和幻想就更加肆無忌憚。
沒有底線,沒有原則,只有無緣無故的淫/穢猜想與惡意,有幾個臉漲得通紅,好像有什麼興奮的事情讓他們血脈噴張。
議論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離譜,他們沉浸在自己的一方天地裡,好像誰胡編亂造出來的東西越多,誰就是這個世界裡擁有最高發言權的神。
幾個晏一蔓的小姐妹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她們本來想置身事外的,但這些人實在太噁心。
有人去找晏一蔓或者沈躍來控場,有人上前阻止,被人以一句&ot;說說而已,你這人真敏感&ot;給懟了,還滿臉酒氣地讓她別掃興,讓她滾。
那女生也是烈性子,又起爭執,推搡了一番,
但成年男人的力氣不是女生們能比的,尤其對方還喝了酒,最後幾個人拉了架,不了了之。
幾個女孩氣得臉通紅,又沒辦法,聚著坐在沙發上罵這些心思齷齪骯髒的狗男人。
要不是教養還不錯,恐怕要聚眾衝上去打。
場面要失控了,那些人自己用幻想故事把自己推上了高潮。甚至有幾個精/蟲上腦的人已經搖搖晃晃地一起去了洗手間。
反正不管他們這會兒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只要六點一到,長輩來了,宴會正式開始的那一刻,這荒謬的一切就都會結束。
和電影轉場一樣,他們最會控制這些了,甚至遊刃有餘。
等明天,他們就又是看起來光鮮亮麗,或儒雅斯文或開朗帥氣的貴族少爺了。
都是圖個樂呵而已,誰會管誰今晚到底都說了什麼。
誰能記得。誰稀罕記。
然而他們死都沒想到的是,那個從始至終他們認為最不可能會來的那個人,他來了。
顧凜川來了。
他居然來了!
這一瞬間,他們所有放肆的資本都被對方狠狠地踩到了腳底下。
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姿態恭敬面容冷峻的黑衣女人,手很粗糙,掌心以上的位置有老繭,指腹也有。
有錢人身邊跟個保鏢不是什麼稀罕事,但是把保鏢帶到宴會上來就不一樣了——一定是有人和顧凜川說了什麼。
以至於他彷彿是披著極寒而來,渾身戾氣。
顧凜川踏入宴會廳的那一瞬間,那些喝了酒上頭的,臉紅的,話說一半張著嘴的,彼此碰杯卻露出□□表情的,還有置身事外的,都停住了動作。
跟電視劇裡的暫停畫面不同,他們彷彿是被人硬生生地掐斷了一切,全身僵硬不敢動了。
眼裡開始逐漸散出恐慌和後怕。
他們瘋狂回想自己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顧凜川聽見了嗎?
他聽見他們的話了嗎?
如果聽見了,顧凜川會怎麼做?會為了溫硯對他們做什麼嗎?
不是所有人都覺得他會,但所有人的內心都同樣恐懼。
這個時候又不像幾秒鐘前那樣囂張狂妄了,他們開始害怕,只是腦補就足以讓他們脊背生寒遍體發涼。
然而顧凜川只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問:&ot;溫硯在哪?&ot;
另一句是對黑衣女人說的:&ot;這裡的人一個都別放走。&ot;
輕飄飄又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句話。
沒人敢走,走了才是真完了。
他們渾身冷汗,開始祈禱。
祈禱晏斯則還什麼都沒做,祈禱溫硯還好好的。
他們不再是自以為是的神了,而成了神最虔誠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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