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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顧老夫人年紀到了,人走了之後,這裡就留給了十幾歲大的顧凜川,他就一直住這。
直到兩年前,顧家家裡邊出過一次事,顧凜川出了車禍,當晚洋樓被燒,就再也沒法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了。
「那段時間先生狀態不好,出院後一直沉默寡言的。過了一個月吧,先生才讓人重新翻修了這棟洋樓。」
從那之後,一切就都變得不一樣了,不只是別墅,就連先生的脾氣也變了。
溫硯沒想到他現在住的別墅背後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心裡有點震撼,「那這個花房就是大火之後留下來的了。」
而顧凜川的雙腿也是那次車禍……
周叔點了點頭,「那時候我也問過先生,這裡要不要讓裝修隊也改一改,當時先生就……」
他指了指溫硯現在站的位置,「先生就站在您這,看了窗戶那邊好一會兒,說算了。」
於是花房就這樣留了下來。
溫硯聽完後明白了。
顧凜川是捨不得這裡,畢竟是顧老夫人留下來的。
洋樓燒沒了,這花房應該是顧凜川心裡最後的一點念想。
顧家家族龐大,盤根錯節,當年的火肯定不是意外。
溫硯生氣地想,也不知道是誰放的火,這麼缺德。
這燒得哪是房子呀,燒得都是顧凜川的過去和回憶。
可惜他沒看原文內容,對顧凜川和顧家都不瞭解,但是憑藉多年看小說和電視的經驗,溫硯已經給顧凜川腦補出了一段悽慘的過去。
原文的形容是,顧凜川這個人位高權重,雷厲風行又心狠手辣——雖然溫硯這段時間在家裡沒看出來。
顧凜川對他只是冷淡了些,其他方面還是很好的,也確實沒有為難過他,甚至稱得上「溫柔」兩字。
但是溫硯沒見過顧凜川在商業名利場上的模樣,可是想起顧凜川帶著怒氣回來的那天晚上,他還是能隱晦地窺見一角。
也僅僅只是那一角,溫硯就很慫得把要擁抱顧凜川的想法給收了回去。
溫硯覺得,像顧凜川這樣的人,仇家肯定不少。
有仇家,就有報復。
所以顧凜川才出了車禍,對方還燒毀了顧老夫人留下的一切,他折了一雙腿後還變成了性冷淡,從此性情大變。
然後還有了外面的傳言。
太慘了太慘了。
溫硯心裡有點同情——他現在和顧凜川怎麼也算是一夥的,以後還是得多留意一下顧凜川的心理狀態。
起碼得保證合同上的這兩年不能讓顧凜川黑化,不然他擔心第一個涼的人就是他。
太可怕了。
周叔一直留意著溫硯的表情,以為他是聽了之後替先生難過,難免覺得欣慰。
真好啊,溫硯是個會心疼先生的人,難怪先生對他特別。
周叔看溫硯的目光當即更慈祥了。
溫硯拉回思緒後又在花房走了走,這裡空間挺大的,走著走著,溫硯的小心思就動了起來。
「對了周叔,我剛才忘了問,這個花房留下來之後,先生沒來過嗎?」
如果來過的話,不應該眼睜睜看著這裡變得破舊落灰還不打理啊。
「來過。」周叔說:「以前經常來,後來偶爾會來一次,看一會兒就走了。」
他猜測先生心裡肯定也難受。
溫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大膽提議道:「那您說我要是在這裡種點花草,先生會生氣嗎?」
周叔愣了下,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這個我可不敢說。」
先生這麼多年都沒讓人打理過這花房,他一個管家,哪敢猜先生的心思。
溫硯惆悵地嘆了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