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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莫說要成功和離、撫養舒姐兒,得到公平公正的審判了!
這一切的一切,不過就是僥倖罷了。
阮麗雲心中清楚,所以才一直忍氣吞聲,打落牙齒和血吞。
幸好。
幸好事情已經完美解決了。
「咱們和馮家的帳今後慢慢算。眼下最緊要的,是二姐的身子。
她好幾日滴水未進,身上又有那麼多傷,據翠湖說,還被馮得才狠踹了幾腳腹部,也不知有沒有傷到脾胃……
吳伯伯可診過脈了?如何說的?」
揚州城南的吳家世代行醫,醫術遠近聞名。
吳阮兩家自祖輩起就相交甚好,阮家但凡有個什麼頭疼腦熱,都是由吳家一手診治,就連阮母身上病入骨髓的症狀,多年來也得虧吳家的精心照料,才日漸有所起色。
「吳伯伯下鄉義診去了,並未在家。
好在純甫哥哥由長白山將將學醫歸來,乍然聽聞咱家遭此巨變,行囊都還未打點妥當,就馬不停蹄背了藥箱來了……」
「純甫哥哥診脈之後,道那些皮外傷,需好好修養月餘才能完全康復。可除了外傷,還有內傷。
他說二姐外表瞧著賢柔,可內剛易折,在馮家被打壓欺辱多年,怕就怕緩不過來,心傷入肺,長此以往,傷了根基!」
!
這如何使得?!
就像是顆桃子,外表看著無恙,內裡卻已經被蟲蛀掏空,潰爛得不成樣子。
見阮瓏玲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阮玉梅又立即補了一句,
「三姐莫要著急!純甫哥哥也說了,只要身旁有人陪伴,保持心情愉悅,多出門踏青,不去想陰鬱憂愁之事,便可將養回來的!
且純甫哥哥道他從長白山學成歸來之後,近來也無事,定會多多上門來給二姐疏解診斷的。」
阮瓏玲長長舒了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
改日咱們備份厚禮,上馮府登門道謝!」
清晨,靜靈閣,正房。
阮麗雲自從在官衙中,當著眾人的面和離書上簽字畫押之後,嬌柔的身子便再也抵不住,直直暈在了回阮家的車架上,後來沐浴、更衣、把脈、用藥……這些她都是渾然不知的。
此時,清晨柔煦的陽光照在眼皮上,睡夢中的阮麗雲覺得有些刺眼,迷迷瞪瞪睜開了眼…
隱隱約約覺得身上有束縛之感……
阮麗雲並未反應過來,只下意識覺得還身在馮府,以往馮得才在床榻上時,常將她的四肢綁得動彈不得,以便對她任意施虐!
她扭頭朝床邊望去,果然瞧見了一個男人!
男人著了身青色衣裝,瞧著很是清矍溫和,正俯首趴在床邊,瞧不真切面龐!
可能出現在她身側的男人,不是馮得才,又會是誰?!
阮麗雲應激之下,心中先是生了些畏懼,往床榻內側縮了縮!
緊接著怨恨、惱怒…這些情緒波濤洶湧齊齊襲來!
她微微翻了個身,果真在枕下,摸見個她慣常放著的珠釵來!
在理智盡失之下,阮麗雲想也不想,直直用盡全力朝男人後頸狠狠刺去…
!
小臂停頓在半空中,並未如意落下。
淺睡著的男人,聽見她翻身的動作後立即睜眼,然後便眼疾手快,緊抓住了她那半截如玉般的皓腕。
此人並非馮得才。
通身的氣質,與她那暴虐無道的夫君更是截然不同。
文質彬彬,相貌清朗,眸光中清澄一片,無半分陰鷙沉暗,像是陽春四月的一縷清風,更像一株長得正好的挺拔玉竹……
這是張即熟悉、又陌生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