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第1/2 頁)
男人想要去追,可邁出去半步,卻終究踟躕在了原地,眉頭緊蹙,ʲˢᴳ滿面頹敗。
靜靈閣。
經過了好幾日的精心調養,阮麗雲的身體狀況已經明顯有了好轉,除了左臂上的一處傷口不能拆繃帶以外,已能完全行動自如了。
外傷倒是大好了,可或許是以往馮得才施虐太過,阮麗雲受了不少刺激,輕易不願讓男人近身,饒是個送信的小廝出入靜靈閣,阮麗雲撞見後,臉色瞬間都會沉下來。
饒是吳純甫這個大夫,每每也只能在她熟睡之後,前來搭脈就診。
此時正是午歇之時,吳純甫悄默聲踏入閨房中診完脈,然後又輕手輕腳地退了出來。
吳純甫為人很是妥帖,他與阮瓏玲交代了幾句,遞上一張藥方後,又細心囑咐了些注意事項,才又匆匆回了吳家。
讓他這般奔波勞碌,阮瓏玲心中委實有些過意不去,可二姐現在情況特殊,也確實離不開大夫,只得又千恩萬謝了一番,讓小廝引了出去。
此時阿杏上前來稟報,
「東家,離講壇結束,僅有十日了。
周閣老年事已高,體力逐漸不濟了,許多學子都在打聽,明年這天下樓的講壇還辦不辦呢!」
後面那句話,阮瓏玲根本就未聽進去,只驟然抬起眼睫,瞳孔擴散,眸光中帶了些猝不及防。
?
是麼?
僅有十日了?
也就是說,王楚麟十日之後便會離開揚州。
去父留子的計劃,只有區區十日了。
時間確實不多了。
可阮瓏玲那日自從縣衙回來之後,便再沒有去尋過王楚麟。
無它。
確確實實是被馮得才噁心到了。
只要一看到二姐身上那些傷痕、那些繃帶,她就不難想到馮得才在床榻上,是如何□□、如何施虐的。
她頭一次覺得那事兒噁心。
饒是知曉去父留子大計,已到了最後關鍵時刻,可她這幾日都完全提不起任何興致。
可時間已然不多,若不趁熱打鐵,只會前功盡棄。
「阿杏,傳話回煙霏閣,備水,我要沐浴。」
子時二刻,棋珍院。
躺在正房寬大小葉紫檀雕花架子床上的男人,正在輾轉反側,不得安眠。
三日了!
整整三日,他都沒有見過阮瓏玲,更莫說攬著她安睡了!
是!
阮家是事故頻發!天下樓是庶務繁多!阮瓏玲身為家主,是要將一切打理妥當!
可無論如何,要處理整整三日麼?
那個商女分明那般黏他,形影不離,恨不得粘在他身上,可這三日期間,竟連隻言片語都未再捎來過?!
呵。
她這般淡漠,莫非是在玩什麼心計?耍什麼手段?想要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戲碼,想讓他主動麼?
他堂堂首輔!豈會被一介小小商女左右?
這一套,放在旁的男人身上或許有用,可竟然拿來糊弄他?!
顯然是打錯了算盤!
心煩意悶,血氣翻湧之下……
李渚霖騰然起身,乾脆由床榻上坐起身來!
連續好幾日的不能安眠、夜不能寐,使得李渚霖心境紛亂了起來,眸光一沉,眼周驟緊,飛快地撥動著指尖的扳指……
罷!
無論她是被什麼事情拌住了也好,還是在耍什麼花樣也罷,他現下立刻就去尋她,當面問個清楚!
驀然。
庭院中傳來一陣熟悉的輕盈腳步聲,從寬闊的庭院,由遠及近,直至行到了正房門前……
那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