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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阮瓏玲便覺得心裡舒服多了。
她笑靨如花,「那今日,小女倒是沾了王公子的光了。」
二人正說著話,由院中走出來個樣貌清麗動人的妙齡女子。
藍衣女子一麵攤手將二人往裡頭引,一面偷偷掀起眼眸來覷李渚霖的相貌,臉上頃刻間飛了兩朵紅霞。
阮瓏玲在滿滿事業心的驅使之下,並未注意到這一細節,只是從入門的瞬間,便開始打量起這間無名食肆的每一處。
她亦步亦趨跟在這女子身後,只感嘆能招待得起三品官員的地方,果然不一般。這間食肆從外頭看著格外一般,裡頭卻是雕樑畫棟,金光熠熠,假山流水交相錯落有致,各類的奇珍異植更是隨處可見……
阮瓏玲一面看,一面學,時不時還不恥下問地向引路的女子請教幾句,想著如何能將這些精髓放在自家商行的中去,就這樣,一路行至了雅間當中。
待二人落座之後,青衣女子垂頭,眸光瀲灩,帶了些羞意又瞧了李渚霖幾眼,然後曲膝福了福,柔聲道,
「公子大駕光臨,實乃榮幸之至。
家父曉得公子喜靜,所以今日推卻了其他宴請,只接了公子這一桌,現正在後廚親自掌廚。
做的菜色都是以往公子愛吃的口味,還望公子嘗了之後喜歡。」
說罷,便款款退了出去。
包場!
親自掌廚!
特意定製的佳餚!
能得如此特殊待遇,看來這王公子對食肆主人的恩情頗大啊!否則他又不是三品以上官員,何至於得此厚待?
阮瓏玲從未懷疑過王楚麟的身份。
入ʲˢᴳ住天下樓的每一位客人,都需出示戶籍路引。
祁朝戶籍制度嚴苛,若有做假戶籍者,一經被抓捕就是殺頭大罪。
所以祁朝根本就沒人有膽子去作假,更沒有那個手藝去作假,戶籍單據是絕騙不了人的。
王楚麟,就是個京城富戶子弟,家中是做絲綢買賣的。
其實按照阮瓏玲去父留子的念頭來看……
若單論相貌,眼前這位王公子確實是達標的。
多年來,天下樓來來往往那麼眾多公子兒郎裡,他這般的好看的模樣,她還是第一次見。
可王公子……皮囊雖過關,可智商,委實好像不甚高。
就拿那日房費來說,若他答應將指尖那枚綠扳指典當在阮家商號,只最多再花兩千銀子,可他偏偏要賭氣,結果呢?房價翻了十倍,整整多付了兩萬銀子!
這不是冤大頭是什麼?饒是王家家纏萬貫,也禁不得這麼花啊!
若是由他做孩子父親,那孩子生下來定得是個敗家子!
不行不行,長得再好看也沒用!
阮瓏玲略帶著惋惜與可惜的神情,瞧了他那副好皮相一眼。
可又轉念一想,王公子瞧著雖冷,卻像是個熱心之人,否則那日也不會冒著得罪探花的風險,在桃塢出言相助了。
若是將關係處好了,說不定今後還能藉助王家的資源,將阮家商行開到京城去呢?總歸多個朋友,多條路子!
思及此處,阮瓏玲眸光微亮了亮,臉上的笑容愈發殷勤。
藍衣女子一走,空曠的雅閣內,就僅剩了不甚熟稔的二人對坐。
玲瓏娘子是絕忍受不了冷場的,她最擅長的就是讓場面熱絡起來,此時又有心拉攏,很自然就與王楚麟攀談著……
她先是殷切關懷了一番入住體驗,「還沒問過王公子,入住棋診院之後,可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
然後便開始大談特談揚州的風光趣事兒,
「周閣老講學之際,王公子偶爾得空了,大可去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