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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夜狼嚎,一個女人因擔憂害怕,主動尋求男人庇佑,此舉雖有些不妥,可說出去倒也能讓人理解。
可若再主動爬ʲˢᴳ上床塌,那便未免顯得有些太不矜持,反而讓人看輕。
所以阮瓏玲只站在原地,做手足無措狀,低聲怯然道,
「…楚麟哥哥你先回榻上安歇,至於我…我就在書桌上趴睡一晚上就好…」
呵。
佛屋陋室。
她決意留在此處時…
莫非就沒有想到二人會共睡一塌?
此時倒開始裝傻充愣起來。
倒也口是心非得可愛。
罷了。
她若是想演。
他自然也樂得奉陪。
李渚霖繞過她,抬手將那兩扇大開的木門合閂上,隔絕了春夜的一片寂冷與蕭瑟,彷彿整個世界都沉寂了下來,靜得彷彿只能聽見屋中二人的心跳聲。
他轉過身,高大的身影挺立在阮瓏玲身前,遮住了透過窗紗灑入的月光,抬起骨節分明的指尖,緩緩解她脖前薄氅的系帶,
「都交過吻了,共枕同眠……自也理所應當。」
他輕輕淺淺笑了笑,眸光深諳,緩聲調侃了一聲,
「我不過照拂傷患罷了,心中坦然,不想阮東家卻如此心怯?
莫非是信不過我?擔心我借庇佑之名,行不軌之實?」
系帶解開,銀白色的薄氅順著女人纖細的身姿垂落在地,在月光下堆疊在一處,仿若冬日耀眼的皚皚白雪。
內裡的米色絲綢睡衣全然顯露了出來,阮瓏玲只覺得身週一涼,下意識抱了抱手臂。
!
不是擔心你欲行不軌。
反而是擔心你太過因循守舊,墨守成規。
若是王楚麟當真這麼容易不軌,她哪兒還需費這麼多心機?
解開薄氅算什麼?有本事把寢衣也解開啊!
。
只是這些內心活動,是絕對不能讓王楚麟知曉的,否則他定會被嚇得掉頭就跑!
「豈會?」
所以阮瓏玲只能瞪圓了杏眼,一幅不可思議的樣子。
「楚麟哥哥可是端方君子,我自然是一千個信得過,一萬個信得過的!否則我為何放著佛堂中這麼多人不去求助,特意來尋楚麟哥哥?」
「我不過是瞧這床塌窄小,若是二人同寢,難免有些擁擠,擔心擾了楚麟哥哥清睡罷了!既然楚麟哥哥不介意,我自無不可的!」
阮瓏玲為了表示信任,三步並做兩步走,直直走行至塌邊褪了鞋襪,躺至了床榻的內側,然後輕拍了拍身側的空位,亦神情自若道,
「楚麟哥哥,夜深了,早些安歇吧。」
就這樣。
一個別有用心,另有所圖。
一個清醒自持,心知肚明。
雙雙揣著明白裝糊塗……就這樣躺在了床榻上。
這床架確實不甚寬敞,雖足夠躺下兩個人,卻不免衣袂相疊,隔衣而觸,且還不甚穩固,稍稍挪動,床架都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阮瓏玲生平第一次與個男人齊齊躺在榻上,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躺在身側的男人並未有任何逾矩之處,呼吸平緩,躺得板正,彷彿真的只是在照拂個傷患。
可卻並不妨礙她心跳得極快……
她並未來得及細細體會其中的滋味,畢竟去父留子的大計,使得她的大腦正在飛速運轉中……
已經同床了!
怎麼辦?
接下來怎麼辦?
那自然是要共枕的!
佛舍簡陋,且香客們大多都是獨身入住,所以床榻上的枕頭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