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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牌子……她竟隨身攜帶…怎麼會?這聽著根本就不像是阮瓏玲能做出來的事情。
李渚霖面上流露出疑雜,痛苦,惆悵之色……
阮家的每一個人,都說阮瓏玲愛他,心裡有他。
可若她當真如此,二人又何至於到如此地步?
阮瓏玲最會權衡利弊,她若是不想生這個孩子,那小為安當年必然留不住。
她絕不會因一時氣性,而輕易賭上後半輩子。
她態度如此堅定,且還提前喝了助孕飲,那必然是早就計劃好了要孩子的。
那她為何要生?為何還要瞞著他生呢?
此時隔壁的審訊已經結束,薛燼將所有證詞全都收錄好,連同揚州飛鴿傳來的情報,全部遞送到了李渚霖面前。
李渚霖心中帶著疑惑,指尖不停一頁頁地翻著,眸光在情報上迅速掃著……
直到他看到了五年前,她在薰水閣那間成衣店,對著老闆娘說出的那句話。
「他不是我相公。
他只是我未來孩子的爹。」
男人瞬間醍醐灌頂!
如此,所有的一起都能說得通了!
原來阮瓏玲竟在一早就做了這樣的打算?
他心頭猛然震動激盪,盯著那幾個字遲遲緩不過神來,指尖逐漸蜷緊,將那些證言攥成了紙團,緊而如箭離弦般跨出刑部的大門,撩袍跨馬,直直朝阮府賓士而去……
大陀巷,阮府,煙霏閣。
此時正房中有些微凌亂,地上還放置了幾個不大不小,可提拎在手中攜帶方便的箱子,箱口大開,裡頭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雜物,眼見收拾得差不多……阮瓏玲與阿杏齊心合力了許久,才將箱子合攏鎖上。
阮瓏玲抬手,擦了擦額間沁出來的密汗,「今晚確定能上船麼?」
阿杏點了點頭,
「確定。明早船就能開出晏朝,途徑湘渚,路過千島,一個月之後行至佛柔。
已經透過黑市傳信給福叔,想必到了之後,佛柔的一切就都已打點好。」
自那晚後,阮瓏玲一直惴惴不安在家中等著,原以為事情會暴露,不曉得哪日,黑騁鐵騎的馬蹄就會踏平整個阮府,誰知這接連幾日以來,卻一直風平浪靜。
不對。
不該如此的。
就算ʲˢᴳ李渚霖知道她已經有個孩子,不再願意娶她了,也絕對不應是這樣子的……
這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讓人覺得愈發心焦。
這陣等待審判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好受,阮瓏玲來不及想這事兒到底能不能遮掩過去,只打定了主意是要跑路。
既然要跑,就跑得遠遠的,不能再呆在晏朝。
走陸路是沒有指望了,畢竟什麼良駒,也快不過朝廷的鐵蹄。
那就只能走水路。
一旦駛出遠洋公海,任李渚霖有天大的本事也尋不著,找不見。
可惜黑市的船要每隔十天才發一次,且船票又太過珍惜,尋常人大多都是提前一個月預定,她手裡這幾張船票,還是足足添了十三倍的價錢才買到的,一直懸著心臟等到今天,終於能在夜裡出發了。
阮瓏玲是想在臨行前和家人道個別,再吃頓團圓飯的。
可斜陽漸落,眼瞧著馬上就快要到用晚膳的時候了,這一個個的都還沒能回來。
總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
大約不會的。
仙客來的事情,阮家商行問心無愧,但凡京兆尹不是隻吃乾飯不幹活的,就絕不會栽誣到阮家頭上。
至於李渚霖那一樁事,應也不會。若是他要發難,隔天估計就要雷霆震怒了,沒得隔了好幾日才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