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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母親,就不得不為自己的孩兒著想。」
阮瓏玲雙膝微屈,彎下筆直的脊背,朝李渚霖深拜了拜,
「首輔大人,民婦何德何能能得大人如此青睞…可民婦覺得,您也不必只拴在民婦這一顆樹上。
京中貴女雲集,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賢良淑德的大家閨秀,您或許……或許只是以前沒有遇上過如民婦這般歪七扭八,刁蠻任性的,所以才將民婦這根絲毫不起眼的雜草放在了眼裡。
天地何其開闊?民婦早就放下了一切過往,也還望大人朝前走,莫要回望才是。」
阮瓏玲將話說盡說透後,站直了身子,扭轉過去踩上踏蹬,挑起垂落的厚重帷幔坐入車架中…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今夜若再想出城怕是難了。
這番說辭,也不知到底能遮掩多久。
可現在也只能如此,哪怕只讓他生出些微疑心,也能爭得片刻喘息之機,以便今後從長計議!
哪怕只要能再多拖上兩日…兩日之內,她必能再想出其他的法子來!
她殷紅的唇瓣輕啟,從車內傳出一句,
「打道回府。」
李渚霖僵在在原地。
他緊按著指尖的扳指,若非那是先帝遺物,只怕他就要不受控將其捏碎!
阮瓏玲當年因放不下他,而找了個與他相貌相近的男子成親,綿延子嗣。
現在又因為那個長得與他別無二般的孩子,決意不肯嫁他?
哈。
此事簡直荒謬!荒謬至極!
可阮瓏玲若當真能扯出這麼天大的謊來,她那副舌腔,倒真真比那些被割了舌頭的說書人強上不ʲˢᴳ止百倍!
若真是謊言,她莫非就不擔心如何圓麼?
又或者……
這些荒誕無稽之言,是實情?是真的?
那孩子確確實實不是他的?
畢竟李渚霖記得清清楚楚…
當年在揚州時,二人每次行完房事之後,她都會灌下碗避子湯,從無錯漏過一次。
且在臨行前幾天,他夜闖煙霏閣,親眼所見她正在更換沾了血的月事帶…
且若孩子當真是他的。
那他現在已經誠意道歉,更改心意,願娶她為首輔正妻了,如此不是正好一家三口團圓?
那她為何還要拒婚呢?
怎麼想怎麼看,此事的疑點,蹊蹺都太多太多了。
「雲風,派人去細查那孩子的年齡,來歷。」
「再命人去揚州,將這些年來阮瓏玲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說過什麼話…務必事無巨細,盡數調查清楚!」
「七日之內,給我一個答覆!」
「是,大人!」
雲風頷首拱手,點頭應下。
京城距離揚州千里,哪怕是用千里良駒換著來回,也至少需要十天時間,現在只有五天時間,策馬飛馳是來不及了,唯一的辦法,只能飛鴿傳書。
時間緊迫,雲風接令後扭頭就走,消失在了夜幕當中。
翰林院中。
阮成峰因仙客來的命案,正蹙眉在翻閱刑部的案卷文書…
此時同僚楊肅湊了上來,瞧見他因熬夜而生的眼下青黑,安撫道,
「那樁案子你莫要擔心,聽說薛指揮使已查出些眉目,估摸著過上一陣子,就能還你們阮家一個清白了。」
畢竟職屬不同,阮成峰再擔心,也不能直接越權去調查此事,只能幹等著水落石出。
他很感激楊肅這番寬慰的,略疲憊著略點了點頭,以表敬意。
楊肅話鋒一轉,
「那日我也在仙客來中,瞧見你那姐姐,可真真是個臨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