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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還有阿杏這個忠僕在。
阿杏方才生怕李渚霖怒火中燒之下,會對阮瓏玲有何殘暴之舉,所以一直候立在側,隨時預備著能上前抵擋一二。
可此時瞧見安哥兒冒然探出頭來,阿杏只得惴惴不安迎了上去,硬著頭皮安撫道,
「安哥兒乖,睡醒了餓不餓?
奴婢給你拆糕餅吃好不好?」
小為安見母親不搭腔,心中覺得有些奇怪。
以他這個年齡,是根本無法理解他們母子,現正身處何等水深火熱的情況。
到底只還是個孩子,思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又敵不過美食的誘惑,衝著阿杏甜甜一笑,露出面頰邊深深的酒窩,
「好。糕餅要鬆軟些。」
阿杏見小為安點頭應下,暗鬆了口氣。
只藉口此處風大,硬生生將車駕牽到距離二人一兩百米的避風處,才跨上車架取出糕餅,水壺來…
高大夯實的城牆根下,又只剩下了二人獨處。
木架支高了的火架中,火焰隨風炙熱跳動著,將二人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也照的躍躍狂舞。
這乍然出現的孩子,生生讓李渚霖將她逃婚之事拋諸在了腦後。他此刻滿腦子都只裝著一件事兒:什麼?阮瓏玲竟有了孩子?
他是派人試探過她,可調查的目的,都是他這五年來從始至終最在意的那個點:阮瓏玲是否真的水性楊花,是個盪婦淫娃?當年她所說的遊戲人間之言,到底是氣話還是事實?她的真實的品性是否高潔?
畢竟她那張妍妍如仙的臉,再配上能讓人掌心裊裊一握的細窄腰身,哪裡能讓人乍然想到她已為人母?
「好,阮瓏玲,你好得很!
我都已經要預備娶你為妻了,你卻從未同我說過,你竟還有個孩子?」
現在的情況,已是糟糕到不能再糟糕。
可為母則剛。
既然小為安已經曝露,那阮瓏玲反而不像剛才那麼害怕,逐漸恢復了些冷靜,心底驀然生出些護崽的孤勇來。
面對男人的質問,她只縮了縮脖子,語氣還是小心翼翼,卻已經有條理了許多,
「大人,民婦是否有孩子,有幾個孩子…這些都是我阮家的內宅傢俬,自然不會平白無故,就無端端對外宣之於口。
不說民婦與大人在京城中攏共就不過見了三面,沒有機會告知,就說大人與民婦二人之間,這尷尬的關係…也實在是不好詳談這些的。」
李渚霖聽不進去她的這些詭辯,只轉了轉指尖的扳指,直擊要害,沉聲問道,
「這孩子是誰的?」
「自然是我亡夫的!」
阮瓏玲仿若早知他會有此一問,只頓然抬頭,眸光篤定,語氣堅決,介面回答時根本未留一絲氣口。
李渚霖附身緊盯著她面上的神情,仿若想要瞧出什麼蹊蹺,他眸光直直逼視著她,冷笑著從牙根中擠出幾句話,
「呵。
阮瓏玲,你莫非從來不給他照鏡子的麼?
你瞪大了眼睛看看他,再看看我!」
他步步逼ʲˢᴳ近,伸出指尖抬起她的下巴,將面容越湊越近,鼻尖幾近貼上。
「你今日倒是給我解釋解釋,為何你與你亡夫一同生的孩子,那眉眼輪廓,竟十足十像極了我?」
阮瓏玲壓根就不敢抬眼看他。
只聳著肩膀,連連後退,直至薄背完全貼到了黃土城牆上…看來今日此事若沒有個了斷,他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她乾脆將心一橫,鼓起勇氣伸手將他推開,垂下雙眸,袖下雙拳緊握,幾乎是嘶吼出聲,
「因我亡夫長得像你!
所以我生出來的兒子自然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