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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你走!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我永遠都不想要再見到你!
今日一見,權當永別!
以後若是你再敢來尋我, 來一次, 我就讓家丁轟你一次。
若再來, 我就去報官!
若還來, 我就遠離京城,去個你永遠都尋不到的地方過活!」
好不容易下了決心來求娶,李渚霖豈願輕巧離去?
這次前來他原本並未打算直接表明首輔身份,畢竟她若能點頭答應嫁,那無關身份,只因喜歡他這個原原本本的人,若是她不願嫁,說他是首輔又有何用?
可當時見阮瓏玲紅臉赤頸,大有歇斯底里之態,他不禁想上前解釋解釋,吐露他當年之所以讓她為妾,皆是因為首輔與商女地位懸殊過大,他才有些舉棋不定…
但她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他。
直接箭步如飛般就闊步走出了廂房,緊接著他就被面色不忿的阿杏「請」出了仙客來。
李渚霖恍恍然回到車上,將指尖的碧玉扳指快速來迴旋轉著,只覺得哪怕面對敵軍的千軍萬馬,都比不上現在這麼心慌過。
他知阮瓏玲心氣甚高,是個說一不二之人。
她這份心氣倒不體現在嫌貧愛富,誓要出人頭地,反而是落在了那份志氣與氣節上。
一次受屈,百次不容。
二人自五年前分道揚鑣,她就算心裡有他,回頭頻望過無數次,可腳下的步伐卻是堅定往前走的。
但凡是她決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們不可能了。
此世都無法在一起。
軟言求娶被斷口拒絕。
巧取豪奪…阮瓏玲只怕會立即觸柱而亡,頃刻撞死在他面前。
這就是二人板上釘釘的結局。
絕無轉圜的餘地。
阮瓏玲寧願敞開心扉,放下身段,去與個喪妻的八品鰥夫相親,可對他這個曾經朝夕相處的舊情人,卻如此防範嚴密,無隙可乘!
現在應該如何是好?
再去找她?豈不是觸她逆鱗,惹她生厭。
那依她所願,從此不再出現在她面前?
不。
絕不。
既然上天讓二人再遇見了,那命中註定她就是他的。
後半輩子,阮瓏玲就該與他日日相對,夜夜同眠!
富國公府,留芳院昏暗的主房內,獨留了一根蠟燭閃爍著。
張顏芙青絲垂落,著了身白色寢衣坐在桌前,清秀的面容,隨著微弱的燭光翻騰跳躍,而變得忽明忽暗。
她眉尖蹙起,雙眸幾乎射出ʲˢᴳ火花來,厲聲問道,
「簡直可笑!
整整黃金十萬兩,竟買不來阮瓏玲一條命?」
前來稟告訊息的彩雲渾身一顫,立即解釋道,
「黃金十萬兩確實不是個小數,也引了許多刺客殺手來,原也答應得好好的…可、可誰知那些亡命徒聽說她不僅僅是個普通商婦,乃朝廷命官家眷,弟弟還是今朝狀元郎,倒又不敢了……」
敢動朝廷命官家眷,便是與整個晏朝上下為敵。
若敢冒犯,黑騁鐵騎必誅九脈、滅全族!
此乃李渚霖當任首輔初時,就頒布的鐵令。
「不敢?有何不敢?
前兒個叔叔不是還尋人弄死了個六品小官麼?她弟弟不過就是個七品編修,又有何不一樣?」
「……奴婢當時也是說的這番話。
可那些亡命徒說,雖說官品差不多,可二人的今後的造化可大不一樣。
那個被割了喉的六品小官是外放的,不是京官,且年愈五十又後繼無人,瞧著就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