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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跨步上前,抬起指尖抬起她精緻小巧的下巴,眸底儘是寒意,
「阮瓏玲,今後你若再敢為了旁的男人傷我,無論那人是誰,絕不會有何好下場!」
!
王楚麟不僅覺得自己沒錯,反而還在此威脅起人來了?!
什麼叫沒有什麼好下場?莫非他想殺人?想抄家不成?他以為他是天王老子?可以任意奪人性命?生殺奪予?
真真是不可理喻到了極點!
阮瓏玲抬眼直直望著他,清冷的眸光中儘是倔強不屈,
「這次不過是咬破了你的嘴唇……
可若霖郎的行徑若還這般無端,指不定我下次還會傷你傷得更重一些呢!」
「我這人天生性子倔。
你越不想讓我去接觸旁的男子,我越不想讓你如願!」
阮瓏玲不慣著他這臭毛病!
氣勢絲毫不遑多讓,直直抬手打掉了禁錮著她下巴的手掌,厲聲道,
「王楚麟,你若有本事,就去殺盡天下所有男人!」
說罷,也不管他是何反應,阮瓏玲乾脆利落轉身離去,身影消失在了庭院中的圓形月洞門處……
徒留男人在原地,面色陰冷,神情莫辨。
棋珍院。
子時一刻。
今日二人爆發了前所未有的矛盾,大大吵了一架。
阮瓏玲那個張牙舞爪的性子,定然是不會率先低頭的。
而李渚霖堂堂首輔,莫非還要與她個小小商女去軟聲告饒?
絕不可能!
既然阮瓏玲跟了他,那她便必須要有覺悟,從今往後,許多事情不能只憑她一人的心意,不能她想如何便如何。
適應不了也要適應,接受不了也要接受!
須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更何況,李渚霖自問,已經在能力範圍之內,給了她最大許可權的縱容!甚至允諾她可以外出經商,不過就是讓她離那些男客商遠些而已!
莫非這很過分麼?
除非她鐵了心不嫁人,否則無論是嫁給這世間的任何一個男人,皆會如此!
這點道理她都想不通麼?
罷了。
她自由散漫慣了,一時不服管束也是有的,再多給她幾日時間便是。
想必今晚她正氣性上頭,是不會來了。
李渚霖輕輕吁了口氣,將望著庭院門口的眸光收了回來,冷聲吩咐侯在門外的雲風道,
「不必再等,將院門落鎖吧。」
「是。」
雲風不知二人間生了何齟齬,可單憑他不耐的語氣,便知今晚爺的心氣是既不順暢的,低聲應了一聲,扭身就要踏出庭院去鎖門。
誰知此時月亮門處傳來輕盈的腳步聲。
她竟來了!
天氣轉暖,夜裡的寒意也褪去了不少。
女人的衣裳愈發單薄,她並未披薄氅,只著了身如夢如幻的粉色紗裙,盈盈踏入了庭院當中。
剪裁完美的裙子,嚴絲合縫地緊貼著她玲瓏曲線的身段,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身,胸|前露出了大片晶瑩如玉的肌膚,流光溢彩的裙擺,在柔和的月光下,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光芒……
猶如一朵粉色的雲朵,美艷嬌俏不可方物。
阮瓏玲一眼就望見了站在窗前的男人,眸光一亮,柔聲嬌嗔一句,
「霖郎可還在生我的氣?」
。
?
原以為今夜不會相見的人,她來了。
她不僅來了,還盛裝打扮,眉眼間並無半分不愉,臉上的神情也儘是開朗。
仿若二人下午的爭論,好似從未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