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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更奇怪了。
母親身邊的男子從來都是隻有舅舅和姨夫,生意往來上的人從不輕易往家裡招,為何會冒然出現個男子?
莫非是母親將他的話放在了心上,在給他找新爹爹了?!
他迫不及待跟了上去,想瞧瞧這個或許能做他未來新爹爹的人,到底長什麼樣。
可隨著母親走到了家門口,他踮腳隔著門縫望見了站在石階下的男人,小為安幼小的心靈,覺得略微有些失望……
那男人一身湛藍的衣裳,背脊挺直站立著,個子頗高,臉也白淨,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可是小為安不知為何,就是不太喜歡他,他想像中的爹爹合該再英俊些,再威武些才是。
那男人瞧見母親的瞬間整個眸光都亮了,然後二人一前一後,步行著愈行愈遠了…
今日休沐,街道上走親訪友的人比往常多些,或成群結隊,或三兩結伴……
只是這熱鬧喧囂,與李渚霖無關。
他克己奉公,向來勤勉,從未停休過一日。
即使昨日一夜未眠,他也照例準時坐在了車架上,前往宮中處理政務,忙了大半日後,才回瀾翠苑小憩了片刻,又準備前往京郊大營巡兵。
或許是心氣不順,倒覺得車架上有些悶。
李渚霖扯了扯衣襟,然後抬起骨節分明的指尖,將厚重的窗帷撩出一條縫來透風……
他就這麼隨意朝車架外探了一眼…
竟就這麼巧!
第二次,撞見了那個讓他見過之後,就渾身上下猶如油烹,不能安眠的玲瓏娘子!
她這次並非一人!
而是與另一男子成雙成對,如鴛鴦般走在了一起!
二人正在低聲交談著,她的背影頓了頓,然後扭頭露出個絕美的側臉,瞧了眼身側的男子,抿唇微笑……
呵。
想必那就是她的夫君了吧?
瞧著相敬如賓,生分至極啊!
李渚霖莫名湧上了股強烈被背叛的感覺!只覺哪怕再多瞧上一眼,她笑得再多甜美一分,他那股無名火就愈烈一分,恐會提刀上去殺人!
「啪」得一身,他狠狠將窗前的帷幔摔落!
「雲風!不知京郊大營遠,路上要花費許久麼?!
怎得車架還行得這麼慢?還不將馬驅快些!」
?
不是?
以前也是這個速度啊!
且朝廷有令:在城內若非必要,不得疾行。
聽主人的語氣不甚好,雲風也來不及委屈,只得聽令行事。為了避免衝撞到行人,他將指尖放在唇邊,吹出個響亮的緊急避讓哨子來,然後高揚手中的皮鞭,狠狠抽在馬腚之上……
馬匹吃痛,揚蹄嘶鳴一聲,奮力朝前跑去!
走在道路外側的阮瓏玲,被身後傳來的動靜嚇了一跳,險些來不及躲避,還是身側的王雲才眼疾手快,將她往內略護了護,
「阮娘子小心!」
這話一字不落,傳入了車架之內李渚霖的耳中,使得他眼底徹人入骨的寒意微微一滯……
?
若是他沒聽錯的話……
那男子喚她什麼?
「阮娘子」?
尋常百姓夫妻之間,丈夫大多喚妻子或「娘子」,或「夫人」。
他叫阮瓏玲「阮娘子」?
所以是他料錯了?
這二人根本就不是夫妻?
既然不是夫妻,那他們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能讓兩個孤男寡女,在青天白日下,就這麼一同遊走?
說不上來究竟是太過好奇,還是太過在意……李渚霖幾乎是下意識間,選擇了當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