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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再像又有何用?!
失之毫釐,可卻差之千里!
呵。
阮瓏玲竟嫁人了。
她慣會嘴甜心硬,掉頭扭臉就嫁給了他人。
而他恰恰是面冷心軟!多年來從未嫁娶,只排遣著這些鶯鶯燕燕荒然度日!
她沒做成他的妾。
他反倒確確實實像個被用過就扔的物件,真真成了個僅有月餘恩好的豢寵男妾了!
思及出處,嫉妒與怒火翻湧而來!望著階下那些與她相貌相似的姬妾侍婢們,只覺得愈發心堵氣悶!
他紅著眼,將桌上的乾果瓜糕瓊漿玉液,叮鈴桄榔全都拂下桌面,暴著額角的青筋,咆哮出聲,
「滾出去!
滾!」
這頭,大駝巷的巷尾,阮府。
阮玉梅的短短几句,猶如林中清晨敲響的第一聲佛鐘,瞬間讓她醍醐灌頂,徹底理清了思緒。
士農工商,以前阮家是商,隨著弟弟入朝做官,現在已經是官。
從前只是有錢,現在卻還可以有權。
就因如此,全天下所有的莘莘學子,才會花費幾十年的時間寒窗苦讀,只要一朝高中入朝為官,便能一躍成為人上人!
現在阮家已今非昔比,就算哪朝一日東窗事發,王楚鱗想要上門搶孩子,那也是決計爭不贏的!
理清楚這些之後,阮瓏玲瞬間不慌了。
此刻已夜深人靜,她照例如往常側臥在床塌上,陪小為安聊天談心。
小為安早就洗漱好躺在了床榻的內側,躺在繡金描花的被子下,枕上露出個小腦袋,童稚可愛。
母子二人靠在一處。
阮瓏玲一面輕柔拍著被面哄睡,一面與他說著這幾日的見聞。小為安還毫無睡意,說了些與隔壁鄰居家打狗鬥雞的趣事兒之後,眨了眨黑亮的大眼睛,
「母親,今日隔壁院兒的蘇家哥哥誇我的字寫的好看,就說能寫出這樣一手字,定是有人在旁悉心教導,問是不是我爹教我寫的。」
自從知道小為安因生身父親被人嘲笑,與人打架鬥毆以後,阮瓏玲心中的愧疚之心越甚。
尤其是今日遇見王楚鱗,心中兀然冒出一個念頭:若當年他願意娶她為妻,那她是否能放下去父留子的執念,一家人像尋常幸福和樂百姓人家般,夫妻恩愛,美滿一生?
……罷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如今想那些又有何用?
「那安哥兒是如何回答的呢?」
「爹爹身子不好體虛患疾,在我沒出生的時候就得病去世了。
字是舅舅教我寫的。」
這是阮家上下一致對外的說法,從揚州一直用到了京城。
平日裡打理著偌大的阮家商行,來來往往接觸之人甚多,魚龍混雜,難免有人或揶揄,或好奇,或關切……問起阮瓏玲為何會未婚生子。
這種情況下,自然是不能照實說。
只說阮瓏玲曾私下與一書生訂親,原本已訂好了成親之日,就只坐等成親了,可奈何那書生身染惡疾,沒能撐過去竟就這麼沒了。
偏那書生在這世上已無親眷了,腹中孩兒便是唯一骨肉,因著舊情阮瓏玲才冒天下之大不韙,決意將孩子生了下來。
並非阮瓏玲私德不端,放盪不羈,而僅是與未婚夫有了肌膚之親,此做法雖也不是尋常女子可為,但也能勉強令人相信,堵住了揚州百姓的悠悠眾口。
後來漸漸隨著阮成峰連連高中了鄉試與會試,阮家的宣告愈發好,眾人皆誇阮瓏玲生下孩子,之後也沒有再嫁,乃是用情至深,忠貞高潔!
這些話說得多了,小為安也只當爹爹得病去世了。
「蘇家哥哥聽了有些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