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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 什麼都不知道的太子殿下又不知道怎麼惹了這小祖宗生氣, 被拒之門外, 兩三日見不著人影兒,夜半時分,他終於忍不住了。
路邊抓了小梨,在小梨視死如歸的神情中把一壺青梅釀放在她的食案上:「這酒是福滿樓新出的果子酒, 酸酸甜甜的,極其難排隊, 給你家姑娘拿去, 嘗個鮮。」
小梨想說姑娘叫她不能收殿下的東西,但段知珩一個眼神她便慫了, 送便送吧, 反正只是一點果子酒,姑娘這幾日正念叨著。
小梨留了個心眼, 待蕭枝雪興高采烈的喝下後她才小心翼翼的坦白, 果然原先上揚的眉眼立即就垮了下來,但青梅釀實在叫人口舌生津。
可惡,她又可恥的妥協了。
青梅釀是冰鎮過的,喝在嘴中酒味甚淺, 在晚夏的夜中格外宜人。
「嗝」蕭枝雪打了個小小的嗝,臉上浮起一坨晚霞, 眉眼醉意上攏, 眼皮耷拉下來,她開啟窗戶吹著晚風, 只覺著頭腦更昏醉了。
一隻帶著涼意的手貼在她的臉頰上,叫她輕哼出聲,忍不住湊上去蹭了蹭,那隻手攏住她的臉頰捏了捏,意料之中的溫順。
蕭枝雪早就上頭的昏昏沉沉了,任人擺弄。
段知珩低下頭湊近,神色繾綣,二人的面龐間呼吸可聞,淡淡的青梅香撲鼻而來,段知珩捏著她的頰肉使之嘟起嘴唇。
蕭枝雪皺眉,想撇開頭,卻被強硬的捧住了下頜,他覆了上去。
窗邊梧桐落在二人肩膀上,香氣四溢,一時分不清是青梅香更重還是梧桐香更明顯。
他只是淺淺地吻了吻,一下接著一下,唇間發出輕輕的嘬響,隨即摸了摸她的腦袋,又俯身親了親額頭。
蕭枝雪已然趴在窗臺上睡了過去,對這發生的一切絲毫不知,段知珩進了屋把人抱起來放到床上,點了安神香後便往外走去。
迎著月光他面上皆是安然。
第二日蕭枝雪醒時頭疼的發脾氣,小梨把備好的醒酒湯給她喝下,還給她按了按頭,蕭枝雪迷迷瞪瞪的垂著頭任由她按摩。
「姑娘下次可莫要喝這麼多了,次次貪嘴次次頭痛。」
蕭枝雪皺眉:「知道了知道了,嘮叨的我頭疼。」
小梨試探:「對了姑娘,太子殿下要走了,今日的行程,您…可要去送送?」
蕭枝雪一愣:「不是明日的行程嗎?」
小梨:「聽說陛下病重,太子憂心便想著回去看一看。」
祁帝病重?蕭枝雪思索著發呆,怎麼提前了兩年,她清楚的記著上一世這個時候祁帝身子骨還硬朗,差不多是一年後才衰敗的,治了一年,人愈發的不行,段知珩開始監國,怎的現下就……
時隔四日,祁帝病了的訊息突然從京城傳到段知珩手裡,祝欽饒的訊息裡說陛下憂思過重,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太醫時常勸慰,偏生祁帝只是口頭答應。
某日突然從龍椅跌了下去,現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幸而皇后聽聞便在祁帝身邊日日夜夜守著。
段知珩看完書信後,面色有些難看,手背青筋爆起,指節無意識的攥緊。
自他離京前便與祝欽饒通了口信,如今他在殿前司當值,他耳提命面的叮嚀祝欽饒暗中看著周氏,若是有什麼動作立即傳信給他。
聽聞此次生病,皇后瞞著死死的,只是說陛下有些身子不適,並未有其餘的透露出來,有的老臣疑心,想借著稟奏政事而見一見陛下,面倒是沒見上,只是聽到了聲音,還算有中氣。
蕭靖軒四日前便出發離開了蘭陵,而今日他也必須離開,只是不是與蕭靖軒匯合,而是暗中要回京城一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