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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明緩緩後退,視線對上宇文植,宇文植攤了攤手。
他咬牙,哪曾想到自己有日也被人當猴耍,宋清明扛起板凳就砸向晉軍,撩劍一提衝殺去,崩劍截殺於敵勢中,又踩牆借力攀上樓梯,瞅中一間窗子臨街的屋子,且戰且退。
宇文植手撐膝上,自始至終悠閒坐在大堂角落,他往嘴裡拋了顆花生米,摩挲下巴陷入沉思。
雖說此人用的是劍,但怎麼就讓他想起幾年前那個亂軍之中使大刀的少年,隱隱中帶著熟悉感覺。
被俘後竟然又能一個人逃回去,此等能力,不收入囊中實在可惜,當時他就想此人假以時日必是大武名將,再後來他在大武的人傳回訊息,說那少年便是如今的——
「雲麾將軍,宋清明。」
宇文植終於想通一切勾起笑容,忽然拿起桌旁直刀去,衝出驛館。
與此同時,宋清明破窗落地,宇文植揚起刀一躍砍去,宋清明急忙換步挽花去,馬步挑劍以攻為守。虛晃過後急急朝巷道奔去。
「慕容明!」
宇文植大喊,卻沒有再追上去,弩箭猛然射來,四圍忽然湧出另一撥人,混夷人急忙守在他身前,連著晉軍奔來,兩股人馬相互對峙。
昏暗裡,宋清明在後方對他比了個極具嘲諷意味的手勢,轉身沒入黑暗。
城東宅子裡,趙錫靜靜候在牆下,許久,宋清明踉蹌進來,隨手扔掉帶血的劍。
「如何了?」
「怕是內憂未解,外患先至。晉王那邊肯定也知道我有問題,小六和秦守必須趕緊撤走。」宋清明趕緊推他進屋。
「我是問你如何了,」趙錫嘆口氣,借月光打量他身形,摸上他的手臂,還在滴滴淌著血。「這些已吩咐人去做了,先進屋處理下傷口。」
宋清明左右看看確定無人跟來,反手關上了門。
他撕下臉上人皮面具,解開衣裳,在燭火下一一指給趙錫看。
「都不曾傷到根骨,將養些時候也就好了。」
趙錫兀自在水盆裡絞了毛巾,伸手來替他清洗傷口,微微挑眉,「這話我聽著耳熟。」
「那是,你早上才說過。」宋清明揶揄一笑。趙錫聞言指尖一動,灑下止血藥粉。
「誒喲痛痛痛——」
趙錫抬眼看他,攥著他手腕拉來輕輕吹氣。不過是精神上的止痛罷了,宋清明的手指又不老實,去勾趙錫的下巴。
「別鬧。」
「要不我家美人王爺體貼呢。」宋清明得意洋洋,只是轉念一想,「也不知秦守如何了,如今左賢王這一鬧,也不知事情還能不能在掌控中。」
趙錫淡淡應道:「困獸猶鬥,迴天無力。」
趙錫的棋局還未落下最後一子,可看他的神色卻無半分緊張。門外,忽然響起急促敲門聲。
「王爺,秦守和小六他們都被抓了。」
水盆咣當被掀翻在地,宋清明低頭看趙錫,然而他卻像是早已知道一切,平靜沉穩。
第64章 瘋安和線上發瘋
又回到那個陰暗潮濕的地牢,趙錫被鞭撻剜膝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秦守覺得自己簡直要得創傷後應激障礙症。
吊在熟悉的架子上,纖細的手腕被繩子縛緊,她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我倒還真是小看了秦神醫,沒想到還有做探子的本事。」趙庇嗣捏著她的臉逼她抬起頭來,「有些刑罰,本王還真是不忍心對一個女子用。」
「晉王爺,」小六在一旁出聲,血順著他額頭劃下,「秦守她所知不多,您打我便是。」
「你倒是會逞英雄,」趙庇嗣一腳狠狠踢過去,「從前怎麼沒見你是這樣的人?在本王身邊像條不吭聲的狗,沒想到心卻向著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