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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的事本王不會管。你女兒平安無恙,只不過,」趙錫頓了頓,掩上口鼻,「符城外的宅子裡,只有白骨一具罷了。」
南蠱教主似乎明白什麼,大笑起來。趙錫淡淡看向遠處漫天火光,抬手轉身離去。
身後,吳王的人推著四輪車在一旁護送。
這一覺,宋清明睡得很安穩,直到辰時才起來,聽說小半個城主府被燒毀了,但火勢沒有蔓延到他這裡來。
據說在地牢裡發現了賢王爺的屍體,不過恐怕鬼都不信。
然而出這麼大事,卻沒見晉王露臉。
宋清明出門去,蹲崗的小六從簷上跳下。
「今日是你當值監視?」
「是,都換成了自己人。」
宋清明點點頭,「告訴晉王一聲,混夷使者覺得府中不安全,去驛館落腳了,我去見賢王。」
「諾。」
宋清明出府去,走入昏暗巷中,再出來時已是截然不同的面孔。
全城戒嚴,風聲鶴唳,鄭元明等人才從城中出去便聽聞城主府起火,立即下令封城,挨家巡查,大街上的人寥寥無幾。
城東一處宅子裡,貨郎扛著擔子走入側門,只一進宅,他放下擔子,撕掉面具,急急推門入屋。
「趙錫!」
屋內,趙錫披散長發坐在四輪車上,大夫正在處理他腿上的傷,聽見呼喊倏然抬頭,宋清明只一見到便紅了眼眶。
一別幾月,他面容清癯,雖然滿身血汙皆已洗去,然而身上傷痕卻做不得假。
膝蓋上深可見骨的一刀,鞭痕劍傷並著腿上累累瘢痕,血肉翻起,大夫處理時稍手重些,趙錫便不住蹙眉。宋清明踉蹌在他身邊跪坐下,試探著伸手去摸。
都是幾日前的新傷。
「都沒事了。」趙錫也沒想到他此時闖進,伸手摸了摸他頭。然而宋清明抓住他手看去,手心滿是忍受痛苦時掐出的血印,破了皮流了血,結痂留在手心。
「怎麼會沒事,這怎麼會沒事!」
他單知道趙錫被擒定要受盡折辱,卻一直不敢去面對。地牢裡趙錫與他一番交談,言語之中儘是安慰與平靜,小六說無妨,秦守說沒事,眾人一起瞞著,他便真信了趙錫真的無恙。
只有現在親眼看見才知,趙錫傷得有多重!
「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早一步,如果我早知鄢城局勢阤崩……都怪我一心想著守糧倉,才會害你這樣。」
宋清明抓著趙錫的手發顫,不知該如何是好,心揪著滿是愧疚自責。
然而最讓他愧疚的卻是趙錫自始至終都未怪過自己,就像出征前他也不怪新帝將他當作棄子,趙錫一直站在最理性的角度,為大局觀去原諒每一個選擇捨棄他的人。
他本不必承受這些。
趙庇嗣,宋清明咬牙切齒,待此間事了,必要他不得好死。
「下去吧。」趙錫抬手吩咐大夫退下,摸上宋清明面頰,「好久不見,我們都應該開心些。」
「你不怨我嗎?」
「不怨。」
「可我便是因此不開心。」宋清明仰起頭去,重重吻上他唇角。
趙錫勾著他下頷去,咬著唇吻入更深處,裹覆津液,宋清明借勢摟住他脖頸,半吻半咬向下去,含咬喉結。
趙錫一聲悶哼,仰頸喉結微動,「你家王爺都這樣了,你還想榨乾他嗎?」
宋清明戀戀不捨地鬆開他,「是啊,要不然王爺你躺著,小的保管伺候好你。」
趙錫撐頭看他,一副認真考量的模樣。宅子外都是吳王的人,但宅子裡都是他的人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我讓南蠱教教主去要了趙庇嗣的一根手指,他一時半會兒應該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