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1/2 頁)
他怎麼能對一個男子做這樣的夢。
這些天他一直只是樂於調戲啞兒,但莫說是啞兒,或許連他自己也沒考慮過走這一步。正如秦守所說,且不論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好感,就是在理智上他也有許多要顧慮。
昨晚的舉動已經是很出乎意料的事情了,這怎麼就……
「我不會真喜歡男人吧?」
此刻宋清明還不知道,一切都來源於花有道那包過期的春/藥,以及他喝下的十多杯茶水。
宋清明靜靜地坐在床上。
他曾無數次地夢到他在那條漫長的走廊上拼盡全力地奔跑,夢到黑暗裡那隻火熱粗糙的大手流連遊走於他的胸膛。
聲聲嘶啞的笑聲,連著窗邊隱匿的一抹微光,構成他心底黑暗回憶的全部。
以至於那晚宋清明在南風館抓住了啞兒的衣領,就好像捏住了命運的後頸,他把啞兒從那裡帶出來,就好像把自己從黑暗中解救出來一樣。
啞兒,和旁人不一樣。
宋清明起床沖了個澡,開始在院子裡練刀。半個時辰以後,啞兒如往常一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陰影處,好像昨晚的事情連同宋清明的春夢一起了無痕。
只是他看向宋清明的目光中多了一絲陰鷙,且這一縷視線一直若有若無地跟著宋清明,叫他渾身難受。
宋清明最終放棄練刀,轉過頭來看他。
「昨晚的事,是我唐突了。以後絕不再犯。」
「噗嗤。」
啞兒輕蔑地看著他,宋清明只覺得晨光打在身上陰森森的,帶著莫名的寒氣。他猜破小孩的心中一定想著怎麼把自己大卸八塊。
不過都經歷了昨晚這樣的事情,啞兒居然還待在他的身邊,是不是證明那個當初害了他的人比自己還可怕呢?
「不練了,去書房吧。」
宋清明抬手抹去額上薄汗,往書房而去,啞兒走在他身後,一身清貴意,不像僕人像主子。
「你在詩會上寫的字真好看,不如你教我寫字吧?」宋清明在書桌旁把宣紙攤開,為自己找的絕佳理由鼓掌。
啞兒剮他一眼,翻了個白眼。
良久他冷哼一聲,還是俯身提筆磨墨。
宋清明坐在他斜後方,本來是認真看著紙墨的,只是盯著啞兒俯身時候微微包緊的臀部,忽然想到昨晚自己像揉麵團一樣的舉動,血就不知道往哪湧。
他忍不住想到去年西域進貢的桃子,初熟的水蜜桃,紅得飽滿,圓潤多汁——
噗嗤,宋清明只覺得腦子裡有根弦繃斷了。
他心有所感地抬起頭,啞兒正冷冷俯視著他,臉色已變得前所未有的難看。顯然宋清明火熱的目光太過直接,讓他不難猜出此刻這個淫賊正存著什麼齷齪心思。
「我還是去練功房吧。」宋清明風一樣地沖了出去。
身後,啞兒靜靜望著那扇半開不關的門,眯起了眼。
宋清明在練功房一直待到晌午,國公爺宋乾元過來的時候,他正練得大汗淋漓,隨著最後一點藥效順著汗液排出,宋清明愈發覺得昨晚及今早的事荒唐起來。
國公爺還在欣慰地看著他比劃招式。
如今寧京尚有些薄寒,朝堂上討伐混夷之事已經提上章程,但是否出征,由何人領軍還未定奪。
眾人道國公的嫡次子是個紈絝,仗著蔭封日日過著遊手好閒的日子,卻鮮少有人知他近十年日日勤加習武,不敢稍有懈怠。
「在為十天後的春季圍獵做準備嗎?」他看見宋清明這個樣子,神色有一抹複雜,「如果真要踏上那條路,或許春季圍獵是你嶄露頭角的最好機會。」
「嗯,大哥身為嫡長子,日後自可繼承爵位。但孩兒若要求功名,就只能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