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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灼對此不予置評,只問道:「不知您可知曉七席的境況?」
如娘掩嘴一笑:「你這話可當真是直白。不過……我不討厭坦率之人。」她思索了一番,道:「七殺七席,席位越高修為便越強。我雖不知其餘幾人如今實力如何,但以輕寒元嬰初期的修為也不過唯有第五席,想必那位掌權者已是踏入化神境多年了罷。」
華灼凝眉沉吟。
瑞葉莊時雲起輕易便制服了蘇木,想必對方還未能突破至元嬰境,但蘇木以藥理見長,修為之上略遜一籌也是情理之中。倘若此番闖入七殺殿中得以將幾席逐個擊破尚好,若是不慎遭遇圍剿,便當真是十死無生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絕不會言退。
「七殺殿內,除卻七席外便別無旁人了嗎?」華灼問道。
「據我所知,是的。」如娘悠然笑道,「雖說不夜城北側皆為七殺殿所屬,但大多仍是用於七殺成員的篩選與訓練,而這些俱是由庭照雪一手操辦。」她搖了搖頭,笑嘆道:「不知是否是因著她太過嘔心瀝血,全然無暇顧及其他,殿內就是侍女也未曾配置一二。」
華灼斂目,半晌方再度開口道:「最後請教一番,如何離開不夜城?」
「同你們來時一般。」如娘知無不言,「前去黃泉邊等候,至多半刻鐘擺渡人便會出現,將城主的出城令交予他過目,他便會將你們帶離此地。」見華灼沉思,她淡淡一笑,提議道:「七席離開不夜城無需出城令,你若需要,不妨到時藉由我聯絡輕寒,讓她幫襯一番。」
除此之外暫且也並無更好的辦法。華灼頷首應下,認真道:「多謝。」
在如娘安排的客房內歇下,雲起看向華灼,略顯憂愁地問道:「主上,您如何打算?」
「徐謂之必然已帶著玉佩回到了七殺殿。」華灼垂眸,語調平靜無波,「七殺應是想用那枚玉佩存放魔祖的殘魂,倘若他們發覺了江客舟的魂魄,便定會將其毀掉。」
「玉佩之上有我曾設下的一道禁制,雖說大抵無法起到什麼保護的作用,但可叫我粗略感知到玉佩所在的位置。」
「休憩半炷香。」他冷聲下令,「而後闖入七殺殿,奪取玉佩。」
「……是。」雲起頓了頓,到底沒有多言,低聲應下。
見華灼盤膝而坐,卻並無入定調息的跡象,溫眠月忍了又忍,還是不由關切問道:「華灼,你……可還好?」
華灼緩緩睜眼,無聲望了他片刻,斂目輕聲道:「若我說無礙,你應當也不會信罷。」
溫眠月心口無來由的一疼。
他小心掩藏起自己複雜的心緒,低聲問道:「……若當真晚了一步,你打算如何?」
「還需多問麼。」華灼笑了一聲,分明仍是那般不甚在意的模樣,說出的話卻是令人驚心動魄,「倘若江客舟身死魂滅,我便將七殺徹底覆滅,而後隨他而去。」
「你……」溫眠月一瞬間不知該作何答覆。
他想問華灼這樣是否當真值得,但甫一思及對方幾近偏執的模樣……以及自己那些微不可言明的心緒,他便怎麼也無法開口。
許久,他只是勉強一笑,囈語般嘆息道:「你可真是……一如既往地執拗啊。」
第22章 故人見(一)
半炷香後,華灼前去與如娘辭別,並在對方的指點下朝七殺殿潛行而去。
離得遠時尚還不覺得有什麼,待行至近處,眾人方才驚覺七殺殿佔地之廣,放眼望去,儘是層層掩映的高牆黛瓦。也不知是否是因著七殺殿兇名在外,此處可謂是了無人跡,靜默中無端便顯出了幾分詭譎。
「這裡已是能粗略感知到玉佩所在了。」一處頗不起眼的陰影中,華灼簡要感知了一番,道,「應是在西北角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