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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無剎侍奉貴人多年,自然毫不費勁地就看穿了花容真心裡面在想什麼。他今天收到了花家的情報,說不驚訝是假的。蕭無剎本就是存著為難花容真的心思,一個閨閣的女兒家,就算是和尋常的閨秀稍有不同,又能不同到哪兒去?
自己撂給她這樣一件事情,按著蕭無剎的設想,花容真再怎麼也要糾結很長一段時間,然後再病上兩次,自己沒事夜裡來逗弄她的時候,花容真再放軟一點態度求求他,這才應該是一個正常制度下教出來的閨秀,會走的的流程。蕭無剎想看見的也是這樣的一個過程。
這才有意思嘛。
結果沒想到花容真這麼心黑手狠,何鬱不過是第二次上花府的門,花容真就逮著機會給他下了藥。蕭無剎很驚訝,但是也意外的很滿意——自己看人的眼光果然沒錯,花家這位二姑娘,很有潛力。
「二姑娘做得好,」蕭無剎微微笑著,「該給些獎賞。」花容真冷笑:「蕭大人不再來,這就是我的福分了。」「何鬱服了那藥,事情便了解的差不多了,」蕭無剎自顧自地說著,「我自是不會再夜探……二姑娘的香閨。」
蕭無剎明明說著很正經的話,花容真偏偏從他的語氣裡面聽出來幾絲曖昧的味道,硬生生地鬧了個大紅臉。也虧得屋內黑暗,花容真才沒有暴露。
自己一定是瘋了,對著這麼個不是男人的男人居然也能臉紅!花容真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在心裡面唾罵自己。
「二姑娘,」蕭無剎突然道,「二姑娘幫了我這麼一個大忙,算上上次的救命之恩,蕭某已經欠了你兩次了。」哦喲,你倒是算的清楚啊,你倒是還啊!花容真氣咻咻的,說話也帶上了點陰陽怪氣:「那蕭大人打算怎麼還啊?」
「二姑娘擔心的時候,蕭某會替你辦好,」蕭無剎笑意不改,難得的好聲好氣,「順便,再送給二姑娘一個額外的訊息。」
花容真臉色茫然,猝不及防間,蕭無剎突然彎下腰,湊到她耳邊輕輕說道:「花朝會的時候,二姑娘還請泯滅於眾人。」花容真被他這麼一下子靠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手迅速地塞到了枕頭下面,卻沒有摸到匕首。
蕭無剎看著她的動作,終究是被愉悅到了。他右手平託著那柄匕首,舉在花容真面前:「二姑娘,不如帶柄袖劍,枕頭下不是什麼好去處。」
完敗!花容真咬牙切齒:「多謝大人提點。」蕭無剎握著那柄匕首,在手上面轉了一圈,贊道:「倒是個好物件,二姑娘有個好哥哥。」花容真不接他的話茬:「大人可還有什麼事?」沒事就快走吧。
蕭無剎將匕首輕輕一拋,那玩意兒就和長了眼睛似的,悄無聲息地落到了梳妝檯上。花容真被他這一手給震了一下,臉色也收了起來——剛剛氣昏頭了,現在又開始意識到面前的這個人是個名聲在外的兇獸。
「蕭某心中尚有一事不明,」蕭無剎今天很閒,一點兒都不急著走,「還請二姑娘不吝賜教。」花容真從床上坐了起來,裹著薄被縮在床角落,壓低著聲音:「蕭大人請講。」「二姑娘自小到大,未曾經歷過些許風浪,」蕭無剎看著她的眼睛,「為何無論是白馬寺,還是這回何鬱的事,二姑娘的表現雖有驚慌,卻很是老辣。」
花容真心裡一揪,猛地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蕭無剎。蕭無剎平靜地微笑:「但願只有我看見過,不然二姑娘怕是要有麻煩。」花容真張口想說什麼,蕭無剎卻輕揮了下袖袍,花容真連忙屏氣,卻還是遲了。
又來!能不能換一個方法!花容真迷迷糊糊地想著,下一秒就又一次地失去了意識。蕭無剎看著躺在床上,被迷藥迷暈毫無形象的花容真,臉上的笑容漸漸地退了,心裡面卻對花容真的興趣更濃了。
表裡不一,太有意思了。蕭無剎走到花容真的梳妝檯前,開啟了匣子,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