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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並未規定請安時辰,又何有晚來一說?」舒才人側身看著璇昭儀,冰冷的面容上沒有任何表情。
「就算並未規定,該何時請安,你心裡沒數嗎?」璇昭儀輕哼一聲,「瑞國親王就是如此教導女兒的嗎?看來有必要安排嬤嬤好好教教你沐國的規矩。」
「嬪妾在和娘娘講道理,娘娘卻又扯到了嬪妾的父母。」舒才人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難道娘娘是自知理虧,才要這樣嗎?」
「何時輪得到你來和我講道理了?別忘了自己什麼身份。」璇昭儀步步逼近,「來和親就覺得自己高貴了?到了沐國自然就要遵從這裡的規矩,對娘娘們毫無敬重之心,瑞國翎帝知道了,怕是也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嬪妾並無做錯任何事,娘娘若要存心刁難,那嬪妾也無話可說了。」舒才人偏過頭,不再看璇昭儀,眼神中依舊冷傲。
「好一個伶牙俐齒,本宮今日就好好教教你規矩,別讓你丟了陛下的臉,」璇昭儀甩手打了舒才人一耳光,『啪』的一聲清脆無比,「教你規矩,你自然要拿出態度,跪下。」
舒才人抬起頭,目光緊緊盯著璇昭儀,殿內寂靜無聲,這個清脆的耳光,對她來說是莫大的恥辱。右手緊緊握成拳,她時刻想著父王說過的話,『事情能忍則忍,切莫樹敵』,便硬生生將要說的話憋在了口中,咬著牙認命般的跪了下去。
「哼。」璇昭儀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這才是對待娘娘們該有的謙卑,舒才人可千萬要記住,記不住也沒關係,本宮不介意再多教導你幾次。」
「好了。」皇后出言制止了璇昭儀,「莫要為了小事傷了姐妹和氣,舒才人起來去坐吧。」
對於舒才人冷傲的態度,皇后早就看在了眼裡,她不是愛計較之人,並未放在心上。可若是如此對待陛下,她便不會再坐視不管,所以璇昭儀搶先一步時,不僅未制止,反而還用眼神示意了想解圍的辰貴妃。
她本想言語上教導幾句,可沒想到璇昭儀還是如此不知分寸,不管方式如何,這略施懲戒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若是再不阻攔,反倒要助長了璇昭儀的威風,也會讓舒才人心生怨恨,身為皇后總歸不能全然不顧。
有了這場鬧劇,任誰都會失了談話的興致,不多時,皇后便以要休息為由,讓嬪妃們都回了各自宮中。
走出金鳳宮,辰貴妃嘆了口氣,她對身旁的君瑤說道,「方才璇昭儀下手必定不輕,送一瓶消腫止痛膏去西旻宮吧。」說完她搖了搖頭,舒才人確實太過高傲,這種性子在宮中定是會吃虧的,連韶姐姐都有意要教導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轉眼間已然入秋,一場秋雨一場寒,風吹到身上都帶著涼意。
一日清晨,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滴敲打在房簷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響。本就睡眠淺的李律,被雨聲吵醒了。他坐起身,方才披上外衣,門外的侍女便進來稟報。
「陛下,天還未亮時,惠王府就派侍從進宮,已經在殿外等候了。」
「惠王?」李律的聲音有著剛睡醒的沙啞,他輕咳了幾聲,「有何事?」
「說是惠王高熱不退,想請太醫去惠王府為惠王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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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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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王李簡,在李律的印象中,似乎從未與這個九弟說過話,應該說是李簡總是沉默地坐在一旁,甚少說話。
李簡是明妃獨子,因早產,自幼體弱多病,但凡提到他,想到的便是長年不斷的湯藥,以及隔三差五就會風寒的孱弱身子。
十歲的李律被帶去參加宮宴時,就注意到了李簡,瘦瘦小小的孩子坐在角落裡,閉口不言,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