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第3/4 頁)
就不回家,落了沈亦安一個人在家,疑神疑鬼更甚,便總抓著她吐苦水。
想她活著的這短短二十幾年,眼睜睜看著兩個婚姻從圓滿走向破裂:一個是她父母的,一個是喬荔父母的。
有時候葉清歡也會自我剖析,為什麼這麼多年她都是一個人。
一個人其實很孤單,也很無助。她曾經發燒到四十度暈倒後甦醒,自己哆哆嗦嗦地拿手機打120,然後艱難地把住院要用的東西裝到一個包裡,再把錢包跟醫保卡放到最方便取的地方,在家等救護車來。
住院那幾天她跟公司請假,自己叫外賣吃飯,自己打電話請陪護,一切親力親為,等病好了回亦安上班,人家還以為她跑國外度假去了。
她一直是一個人,沈亦安跟喬荔都給她介紹過男人,各行各業都有,條件也都不錯,可她看他們恍惚都是一個樣子——她不想跟他們一起生活的樣子。工作忙給了她疏離的藉口,她沒跟任何一個有過發展。
她親眼看著自己父母婚姻破裂,又看著喬荔父母的婚姻岌岌可危,這兩個婚姻的開始都是甜蜜美好,結果又都一言難盡。
她懼怕婚姻改變的樣子,就像一顆新鮮的蘋果不可逆地乾癟腐爛,感情再也回不去從前。
這世上沒什麼比這更悲劇的事情了。
在感情方面,她所擁有的安全感並不比沈亦安多多少,她看到了前車之鑑,所以她靠自己給自己安全感。她有媽媽,有清洛,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小侄女,她也做到了內心的獨立跟經濟的自足。那她就這樣一個人從生到死就很好。
而盛鴻年,這個曾經在她生命裡畫下濃墨重彩筆觸的男人,當他帶著跟當年一樣的深情重新出現的時候,她動搖了。
可她跟他之間的障礙太多了,她對婚姻的膽怯,避之不及的商家,爸爸的死亡,十年前那次謊言下的分手。可她跟他之間的美好又那麼多,彼此的初戀,第一份生日禮物,第一次親吻,還有第一次身與心的交付。
他這樣好,她不知道自己是該當個勇士,跟他走到一起,還是繼續做一名逃兵……
她正胡思亂想,盛鴻年突然說:“右手拿來。”
葉清歡詫異,不知他葫蘆裡賣得什麼藥。盛鴻年站直了身子,伸手把她右手抓過來,掌心在她手背上搓了幾下。
她正皺眉,他突然彎腰,她手背上一麻。
“啵”一聲,是他在她手背上親了一口。
她心頭也是一麻,立刻把手抽了回來藏到身後,喝問:“你幹什麼?!”實則她心慌,臉上發熱,強壯聲勢。
“消毒。”盛鴻年說,痞笑著,把手往褲兜裡一插,又靠回到牆上去了。
葉清歡不懂他這話的意思,擰眉看著他,雙手藏在身後握著。手背上有個溼了的印子,涼絲絲的,她不覺間勾緊了手指。
盛鴻年則慢悠悠地說:“在國外,吻手禮或者貼面禮都是正常的社交禮儀,無可厚非。可如果在中國,一個男人還對一個女人玩國外那一套,我就只能認為他對那個女人圖謀不軌。”
葉清歡便明白他指的是商思博了。
原來他那麼早就來了。她想。那她跟商妙清還有那孩子見面的事兒他必然也看到了。
她的心立刻懸了起來。
“我覺得沒什麼。”她低聲說,轉身便走。
盛鴻年立刻跟了上來,跟她並肩,邊走邊問:“你跟商妙清也認識?”
“偶然認識的。”她說,走得更快。
盛鴻年邁開大步,很容易就跟上了她的步速,調侃:“走這麼急,趕著去哪兒?”
“回去。”
“酒會還沒結束,外頭還有不少青年才俊。”
“與我無關。”
“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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